傅家地下酒窖,阴湿,没有门窗,不见天日。
陆冉星被囚禁于此,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闻着满窖的酒味,陆冉星眉头紧皱,忍不住地呕吐出来,她在这里已经喊破了嗓子,但却没有人开门。
没有手机,没有钟表,现在是晚上还是白天,她都不知道。
她浑身发抖双手抱住膝盖,把自己整个人埋在了腿上。
她出门去见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兄弟,因为他们夫妻新婚刚刚回国,结果却在餐厅里遇见了傅子遇,好巧不巧的是,那时的包间里只有她和冤种兄弟,而冤种兄弟的妻子刚去卫生间。
她解释过,这个包间里不止她们两个人,但傅子遇死活不听,只听凌轻在耳边不断添油加醋,把黑的说成白的。
最后,傅子遇那个王八蛋一听到孤男寡女在包间苟合,那眼神恨不得上去灭了自己,里面除了厌恶只有厌恶。
陆冉星知道,傅子遇不喜欢她,一心只想离婚,但碍于傅老的原因,他不敢提,就因为这样,他的白月光至死都没有登上台面,也没有进得了傅家的门。
所以,傅子遇恨死了她,傅子遇也恨她没有捐出一个肾救他的白月光。
呵~可笑。
她都说了自己身患冠心病,肾脏血管脉硬化,甚至血管狭窄,根本无法手术,即使手术了也不能很好的连接到受体上,最后只会两败俱伤。
但他却坚持说她狠心,说她检查报告毫无问题。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也懒得再辩。
咔嚓一声,酒窖大门被打开。
“姐姐,你觉得今天怎么样啊?”
是凌轻。
女人看到脸色惨白,我见犹怜的陆冉星,眼眸里闪过一丝杀意,但仅仅只是一秒。
她亲昵地依偎在傅子遇的身边,“姐姐,你就认个错,子遇哥哥会原谅你的!你无非就是犯了众女人都会犯得错而已……”
“我呸!”陆冉星忍不住往凌轻的身上吐了一口痰。
“你算什么东西,无非就是凌瑶的妹妹而已,你还真当自己是他的白月光了?”
“姐姐——”凌轻眼含泪光,咬着下嘴唇可怜兮兮道。
“不好意思,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别姐姐,姐姐的叫,你这声姐姐我可担不起。”
“陆冉星——你够了,你伤了凌瑶还不够,还想伤害凌轻是不是,你这女人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傅子遇的眼睛里充满着恨,那墨如漆黑的眼眸里波涛汹涌。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
为什么死的人是凌瑶?
就算凌瑶的病不是因为她,但是她拒绝捐肾,她的恶毒心思,也不能饶恕。
傅子遇眼神越来越冷,三两步就跨到了陆冉星的面前。
陆冉星浑身颤抖,零距离之下,她看着傅子遇杀气越来越重的眼眸,内心无比害怕。
她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傅子遇,你要做什么?”
说话间,她手撑在地上,想要起身离开。
刚动,却被突然逼近的傅子遇一把掐住了脖子,无法动弹。
“嗬——”
他力道太重,陆冉星瞬间觉得呼吸困难。
苍白的小脸涨的通红,大脑开始停止运转,只剩一片空白。
她抬起双手去掰傅子遇的大手。
奈何他力气太重,她扯了半天,尽一点用都没有。
“子遇,快放手,求求你,快放手!”
她浑身颤抖,哭着乞求道。
陆冉星摇晃着脑袋拼命的挣扎着。
可面前的男人没理会她,他大手力道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