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的答案太统一,倒像是对口供对出来的。”理查德试探地问道。
“…………”
然而理查德本来就不期待月神回答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看到他脚步顿了顿,不知是受到冲击还是心中有惑,已足够让老谋深算的理查德,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学生啊……”
从神明口中听到这样的回答,倒是人味十足了。
只是神明本人,并未意识到。
……
月神将杜苏拉送回房间,他召唤出无脸女仆替她简单洗漱,并换了件质地柔软的睡衣。
杜苏拉躺在床上,睡得很安详。
她晕倒的突然,倒也没啥其他症状,只是昏睡不醒。
今天天阴,也没有开灯,于是整个房间都阴沉沉的。
正是在这样光线不足的情况下,月神现,杜苏拉的身体,竟然在隐隐光。
同她带来的月光石一般,持续散出一股淡淡的、柔和的、不断变换的白光。
月神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他皱眉。
果没有感知错误的话……
月神改为坐到她的床边,然后握住杜苏拉的手。
纯净的气息铺面而来,顺着她的手,同温泉般的涓涓暖流,一丝又一丝地涌入他的身体里。
积聚在身体里的诅咒,随着暖流的涌入,逐渐松动、消失。
月神觉舒服极了。
身体变轻盈,身上深灰的咒印,颜色也在慢慢变淡。
此一来,月神更是可以肯定,现在杜苏拉的身体,就像是一块天然大型的月光石。
由于她拥有神力,她身上类似月光石的纯净气息,比单独的月光石更好吸收。
月神不知道杜苏拉经历了什么,只是如果是这种变化的话……
他的思绪被不断涌入的纯净气息打算。
月神静心来,先专心处理身上残存的咒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后一块咒印,也淡化看不见,然后完全消失。
月神已恢复到全盛的状态。
他睁开眼,正欲放下杜苏拉的手,低头——
黑少女眨巴眨巴眼,看着他,不知道已经醒来了多久。
月神:“……”
杜苏拉:“……”
月神轻咳一声,握拳掩嘴,手恰好松开了。
他说道:“你醒来怎么不吱一声。”
“吱。”杜苏拉说道,“暗号换成嘟、啦、噜也行,老师,你看哪个好点?”
“……”
我看哪个都不好。
月神又咳了一,“你晕倒是因为……”
杜苏拉接着说:“我看你吸我吸得起劲,没好意思打断你。”
“…………”
月神彻底没声了。
他不但没声了,还站起来,走到窗边。
然而毫不害臊·杜苏拉,坐起来,扒拉出她带回的月光石,问道:“月光石,我约带回来了。”
“我已经用完了。”月神说着,转过头来,看向虽然不再光,但持续散出月光石气息的杜苏拉,“你知道么?你现在的身体,几乎等同于一个巨型月光石。你在昂德沃特干了什么?”
难怪他刚才吸得起劲,原来这就和用猫薄荷水洗手差不多的道理。
杜苏拉漫不经心地回道:“没干啥啊,就是在充满月光石的地窟里,睡了一觉。”
“你晕倒恐怕也是因为,身体承受不了此巨大的能量。”月神可以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