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那女刺客名叫炽奴,目前已羁押在京兆府水牢。”
“不过这事……诶,还请太后赎罪,是微臣失察!那炽奴潜伏南境多年……直到今日,微臣也未查明她的幕后指使!”
“是吗?这女子得有多嚣张啊,让南境王爷也捉摸不透?”汤太后不悦道。
斯辅眸色一凛:“凤王爷不必懊恼,既然刺客已落网,那就让府尹审,刑杖伺候,不怕她不吐口!”
“是,微臣也这么想!”
“炽奴,剑奴……这名字也太相似,难道是对姐妹花?”汤太后沉思片刻,突然想起来什么,自言自语道。
“太后,您是说……炽奴与锦妃有关?”凤柳诧异,惊疑道。
汤太后剜了他一眼,转身看着斯辅:“义父,汤圆有直觉,炽奴一定与圆儿失踪有关……走,审此女!”
斯辅猛然听到炽奴二字,眯着的双眸闪出精芒:“此女……是否唤作金月炽奴?”
“义父,您认识炽奴?”
“嗯,如若是她,这事就复杂了,骆月国人为何要行刺、绑架太子呢?”
他此言一出,汤太后与凤柳也是一阵沉默。
斯辅踱步窗前,脑中渐渐浮现起西域那些陈年往事来……
……“九妖王,你放心,本王会想尽一切法子治好你!”
“多吃一点,为了你早些康愈,本王请来了弥撒魔尊,这是她为你煲的氧元粥,快尝尝!”
大脸国王,一双细眯眼里,竟然透出十分仁慈的目光。
……
“义父……您在想什么呐?”汤太后问道。
“老夫……诶,突然想起了骆月国王金不丹”
“噢,既是如此,义父定然知晓骆月国王的子嗣情况?
斯辅看了看她,言简意赅道:“骆月国王金不丹,一生共有五位王妃,育有八子三女。
大公主金月剑奴是嫡女,天生清奇柔骨,喜练武学。是国师伍竺的得意门徒,她善使软剑,一柄金蛇剑炼的出神入化。
二公主金月炽女是庶出,但此女情商极高,加之长相娇媚,深得不丹国王的喜爱。
于是,伍竺国师便捎带着传了些功夫给她。剑奴、炽奴二人日久相依,姐妹俩手足之情甚是深厚。
三公主金月锦奴,听说也是王后生养。不过,老夫不曾见过面。”
“嗯嗯,如此说来,义父也定然知道当年的锦妃喽?”
斯辅怔住一瞬,哑然:“诶……什么锦妃,当年是你的安排吧?吾徒儿真是委屈极了!”
汤太后好不尴尬,侧目看向凤柳道:“那……随本宫去京兆府一趟?”
凤柳会意:“太后、辅大人请!”
三人出了勤政殿,候驾马车的福喜一脸谨慎迎了过来。
“奴才拜见太后娘娘,拜见辅大人、南境王爷!”
“福喜公公,锦竹呢?”汤太后瞄了一眼问道。
“启禀太后,锦衣大人染病,锦竹昨日告假,回二间房伺候去了。”
“噢?病了……本宫昨儿个还见他值夜呢!”
上车后,汤太后又探头:“义父,您见炽奴恐怕有些年月了吧?”
“嗯,至少十年有余……虽是故人之女,倘若圆太子失踪与她有关,老夫也饶她不得!”
说罢,他心下却犯难:“好你个冷月,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倘若炽奴……真的参与了绑架、谋反,老夫又该如何是好?”
……
跶跶……车轮滚滚,三辆车很快到达京兆府大门。
“微臣拜见太后娘娘、辅大人,南境王爷”
“平身吧,萧大人,快提女犯炽奴上堂,太后娘娘要亲审!”
“是,太后娘娘请上坐”少尹萧元泽恭敬道。
不一会,狱卒押着脚镣手铐的炽奴来了。汤太后瞥了她一眼,只见她墨如瀑,遮住半张粉嫩小脸。
“罪妇何人,抬起头来……”汤太后威严道。
炽奴抬头,一双黑瞳瞟向大堂众人,到是丝下的珍珠耳饰,摇曳生姿,很是别致。
半晌,她精致的唇角微启,冷冷一笑:“本小姐何罪之有?”
随接低眉,再无多言。
汤太后眸色一凛:“你行刺皇太子,绑架皇太子,难道不是死有余辜?”
“……还不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