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安顿好马匹从后院回来,现万叔已经出去了。
不过他家侯爷这脸色咋突然就不好呢?
难道是嫌弃房间简陋,不对啊,这不比军营好多了。
周良知道这时候要做的就是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熟门熟路的打开柜子,里面是浆洗干净的帕子,他准备一会出去给侯爷打些水来清洗一下,好让侯爷早点休息。
燕忱坐到了周良的床上,双脚打开,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到两边腿上,默默的看着周良的动作,现柜子里不仅有帕子,还有周良换洗的衣服。
燕忱幽幽开口,“周良,你这武先生的待遇可比当我的侍卫好多了。”
“啊!”周良一时没反应过来侯爷为啥突然会来这么一句。
燕忱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明日早饭前把榆夫人家这几个月所生的大事都给我报上来,如若失职你就去做个火头军吧。”
周良:“不是,他家侯爷这是又在抽什么疯啊!他从进门到现在也没犯错啊!”
然而周良只能抱拳,“是,属下遵命。”
所以等万叔端着两晚面和姜榆腌制的咸菜进来时,就只剩下燕忱一人了。
“唉,周先生呢?”万叔放下面碗问道。
“他有事出去一趟,你也先退下吧。”
万叔被周先生这位同伴身上的气势给唬了一跳,也就没敢多言,拿着托盘退了出去。
燕忱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早就饿了,简简单单的饭食也让他有了胃口,特别是再配上开胃的菜,一会的功夫不仅把自己的那碗吃了个干净,连周良那份也没放过。
。。。。。
姜榆的后背有伤,一夜睡的并不安稳,第二日难得的成了这个家里起的最早的那个。
当然了,她除了身上不爽利外,还记挂着一件事,那就是送往燕州的信到没到燕侯爷的手里,他看到信上的内容会不会来一趟?
再加上大年又走了这么长时间,到现在也没来一封信,她这想的多了可不就失眠吗。
大年临走时姜榆是嘱咐过的,让他不要心疼银子,隔上五六日就通过各地的驿站给家里来封信,通过驿站寄信银子虽然花的多了些,可能买份心安也是值得的。
可她到现在还没收到大年的任何信件,不免心焦。
大年这是不知道他娘的想法,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娘,您先别急着抱怨我,咱先算算日子,我这才走了几啊,我就是写信,那信也不能长翅膀飞回去不是。。。。”
听到姜榆在院子里的动静,郭氏和美玉还有云都起来了。
然后就是顶着俩黑眼圈的五福。
姜榆看着他,没再恶声恶气,“既然起来了就去练功吧,一会吃完饭还要去私塾。”
“唉,儿子一定好好读书,听先生的话,不给娘添乱!”
五福见他娘愿意跟他话的,笑的眼泪差点没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