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剛才的煎蛋他選的就是最好的,就差快進到買本《准爸爸1oo問》了。
意外的是,沈燼扯下被子,回答:「當然不是。我還沒蠢到認為你標記了我就會愛上我。」
顧嶼馬上移開視線,依然沒法和沈燼對視,但他的聲音好歹沒有再不自覺地溫柔:「別再告訴我是發情期衝動,軍訓那次學長可是差點殺了我滅口。」
沈燼咂舌,解鎖手機扔過來:「自己看吧,不知道是你哪個追求者半夜三更發簡訊嘲諷我,我咽不下這口氣。」
至於那個人是誰,他目前還沒空聯繫和追究。
顧嶼略一驚訝,拿起沈燼手機看了看。
屏幕上的文字讓他凝起眸子,當即有些恍神。
「是他……」顧嶼低低吐出兩個字,沈燼立刻湊過來問:「誰?號碼你記得這麼牢?」
「……」顧嶼皺緊眉頭,有種不好的預感,「保險起見我想確認一下,學長你……是在吃醋?」
「……」沈燼摸摸胸口,也覺得不對勁,「嗯,有點疼……很可能是在吃醋。」
媽的。
兩人雙雙反應過來,慌得光拉開距離,沈燼恥辱至極,直揉胸口想讓它別痛了:艹,不就是被a1pha標記嗎?你爭點氣行不行?
上一次這樣心痛,恐怕還是秦逐手起刀落搶了他第一個藍buff。
當然,顧嶼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滿心滿眼只想把自己的omega抱過來安慰,如果可以的話,還要親親額頭揉揉後背,一直哄到對方抱住他蹭蹭叫老公才行。
略感絕望之餘,顧嶼支開話題:「我並不認識這個號碼,但從內容和說話方式來看,像是宋以知。」
如果沒記錯的話,宋以知面對不喜歡的人和事時,偶爾也會流露出這樣的措辭和語氣。
沈燼卻疑惑,不太相信心裡的小天使會發這種信息:「怎麼可能?以知那麼單純可愛,你別隨便冤枉人。」
「……」顧嶼回答,「只是推論,不管是不是他,你別理就行,我會處理。」
片刻,他皺了皺眉,問:「另外……學長覺得他單純可愛?」
上次視頻通話時,顧嶼察覺宋以知言語間皆是排擠沈燼,所以對他這個人的秉性已經有了的認知,至少,不是沈燼所說的單純可愛。
但沈燼好像不覺得,還說:「對啊,天冷都不知道加衣服還光著腿,一看就是剛離家上大學沒什麼生活經驗的單純小孩。」
顧嶼張張嘴,竟然無法反駁。
他姑且聽著沈燼還有什麼高見,對方說:「而且他邀請我們去融創樂園玩,還說他出門票,人挺好的。」
「他並沒有邀請『我們』去融創樂園。」顧嶼把煎蛋遞給沈燼,說,「他是邀請你,和『我以及他』一塊去融創樂園,懂了嗎?」
「有區別嗎?你數學148白考了?反正不都是我們三個。」沈燼不解地看他,「你什麼時候都這麼斤斤計較了?」
顧嶼解釋不通,只能咽了這口氣,提醒:「總之你記住,不要和他有什麼接觸,如果他主動找你,記得告訴我。」
「呵,偏見。」沈燼不服,邊吃邊說,「只是纏人了點……以知也沒什麼大錯,當年為了你,他能冒著被報復的風險,混亂中掐我好幾下,還挺勇敢——」
顧嶼頓住:「什麼?」
「……艹。」沈燼意識到說漏嘴,「沒什麼。」
顧嶼一把抓住他手腕,兩人的視線終於對在一起:「他掐你哪裡了?你倆有什麼仇,他憑什麼掐你?」
沈燼舔舔嘴唇,不自覺躲開目光:「……記錯了。沒這回事。」
本來昨晚就足夠丟臉了,再讓顧嶼知道他被瘦弱的宋以知掐疼過,他以後還怎麼混?
可是顧嶼並不放過他,就想看他丟人似的,撩開他衣服要找掐痕。
按通常打架的經驗,腰的概率最大。
沈燼怕癢得驚慌半秒,又被顧嶼的信息素弄得腰身發軟——現在的顧嶼一碰他他就無力反抗,也就嘴還能掙扎:「你別……都兩三年了哪兒還找得到?」
「是嗎?」顧嶼放過他,說,「剛才不是還說沒這回事?」
沈燼自覺上當,被顧嶼逼得沒辦法:「行,我菜,再問自殺。」
這種陳年舊帳都要翻,他有點憋屈地想:當年我在網吧門口1打4的英姿你沒看到而已,早知道就該拿個兩億像素的攝像機拍下來,將來放在博物館裡保存。
正想著呢,顧嶼突然叫他:「沈燼。」
「……?」沈燼發懵:印象中顧嶼幾乎不會叫他的名字,要麼是「你」,要麼稱呼「學長」,難道就因為昨晚的標記,他連敬稱都失去了?
沈燼多少感覺得不償失,顧嶼繼續說:「我哪天要是死了,1oo%是被你氣死的。」
「嗯?」沈燼疑惑之餘,還算有良心,「那……我每逢初一十五給你上柱香作為補償?」
見顧嶼還冷著眼睛,沈燼又試探:「不然怎麼辦……你不會還想入我沈家族譜吧?」
「……你入我族譜還差不多。」顧嶼推推他額頭,回答,「就你們沈家那些人,我不稀罕看一眼。」
沈燼一時沉默,只好摸自己額頭,顧嶼則拿來體溫計,說:「再量量體溫。我這周五拆石膏,下周六有個發小生日,叫我去北泉山吃飯聚聚,你如果不是要參加什麼世界大賽的話,就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