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做什麼都可以。」
顧玉頹沒再搭理江以,然後江以就被顧玉頹拿著鎖拷鎖在了停車場的最深處水管上。
顧玉頹揉了揉江以的頭髮,「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顧玉頹拿出電話,撥通了江舟行的手機號碼,「給你發個地址過來一下,你弟弟不知道被誰鎖在了路邊,身上衣服都被扒了,我想帶他回家休息他也不肯,給他衣服也不要,這麼不乖的孩子,你自己來管教吧。」
江以一聽自己這副模樣還要被另一個人看到,立馬後悔地哭道:「我聽話!我聽你話!我不跑就是了!」
顧玉頹掛了電話,然後頭也不回地開車走了,絲毫不給江以反悔的機會。
停車場裡安靜地嚇人,哪怕是很遠地方傳來的腳步聲,也被放大了無數倍,撞擊著江以的耳膜,他不停地在心裡祈禱不要再靠近。
一分鐘……兩分鐘……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停車場外霓虹燈亮,車流聲也越來越大,夕陽過去後,便是晚上的喧鬧了。
但這些和江以都沒關係,他現在要想的是等會江舟行來了,他該怎麼把現在的情況合理化的解釋出來。
【想擺脫困境嗎?跟我做個交易吧!這次的交易你一定滿意!】
江以沒搭理他,想著寧願在這牆邊被人發現都不想理他。
但架不住系統一直在耳邊問,江以最終還是搭理了系統:「你發誓真的有用。」
【我發誓,絕對有用,保證能讓你擺脫困境,不再煩惱。】
第17章、純愛戰士閃亮登場
又是發誓又是保證的,江以還有什麼理由拒絕系統?
「好,我跟你交易。」
砰——的一下,江以手裡出現了一枚鐵質的吃飯用的叉子,不能說是非常有用,只能說是廢物一個了。
在叉子出現後,伴隨而來的是他的腰部以下一陣戰慄鬆軟。
猛地一陣電流穿過,江以兩腿打顫,整個人都站不住蹲了下去,但是手上的鐐銬又不許江以腿軟,每一次倒下江以的手腕都會被鐐銬磨出一道血淋淋的痕跡,江以又被強烈的疼痛激得站起來,但是很快又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下。
江以捏著叉子,在心裡把系統的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一遍。
「狗系統!你敢耍我!!!」
【沒有耍你呢,你看到牆上的插口沒?插進去,你就徹底擺脫困境、失去煩惱了!】
好一個死了一了百了,徹底解決煩惱的辦法。
江以在站起和蹲下的動作里反覆,體力逐漸不支,說話時聲音也像是在床上甜言蜜語的哼哼唧唧:「我想要的是解開手銬和穿件衣服,不是死。」
【那我怎麼知道嘛~】系統委屈巴巴戳手手,然後並沒有任何變化。
和系統僵持了一陣後,江以不信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系統會願意讓他就這樣死去,所以江以一咬牙,冷道:「那我死給你看。」
江以哆嗦著手拿起叉子,咬著牙儘可能繃緊手部肌肉,好讓手能穩定往插口的方向懟去。
就在叉子一頭即將深入電線的一瞬間,系統的態度馬上來了個天翻地覆。
【算了算了!這次破例寵你一會。】
一陣天旋地轉後,江以睜開眼,所有的桎梏全都消失不見,他身上也套著一件單薄的外套。
江以虛弱地扶著牆站起來,外套是他的外套,所以穿在身上的時候只是剛好遮住了大腿根,沒有像顧玉頹外套那般寬鬆。
江以低頭去系外套的扣子,卻發現自己的胸膛上莫名在流血,再定睛一看,兩根耳洞釘卡在了胸口兩點。
【這是我收取的額外服務費捏,以後你就可以往上面掛不靈不靈的掛飾,你的老攻們肯定會狠狠愛你的。】
江以系好扣子,彎腰去撿叉子,然後抖著雙腿一點一點艱難地挪到了停車場的更深處。
他要等到更晚的時候,等到街上沒有多少人的時候再找個地方住下。
只是屁股都沒坐熱,就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重,越來越清晰。
停車場的車道上的聲控燈被腳步震亮,這時候出去江以的一舉一動都會暴露在燈光下,逃又逃不掉,腳步又越來越近。
江以除了閉眼祈禱之外,毫無辦法。
江以的運氣向來都是極差的,他越是逃避的就越可能發生。
所以當他睜眼,發現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的眼前時,除了無奈之外,並無驚嚇。
「你在這裡做什麼?」宋南山停在了江以面前,皺著眉頭詫異地上下打量他。
從宋南山的眼神里,江以可以解讀出一串話:這穿的什麼東西?為什麼手腕上有傷?褲子呢?
「給我個解釋吧。」宋南山揉了揉眉心,好感正在成倍的往下掉,等到掉完江以的死期也來了。
「你不是說晚上要找我嗎?我先來找你了。」江以圓溜溜的瞳仁在眼眶裡轉了一圈,試圖用高頻的眨眼掩蓋心虛。
「那你穿的……唉。」宋南山好感度下降的度變慢了。
宋南山說話說一半也顧不上繼續問,而是先把外套脫下來袖子繞過江以的腰,把外套系在了江以的腰上,掩住了他隨時要暴露的下半身。
趁著宋南山忙活系衣服的時間裡,江以的腦袋飛運轉,長時間的腳踏n條船讓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套合適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