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江以捏了捏自己臉上的肉肉,發現捏起來很痛,皺著眉頭嘟囔:「我沒死。」
工作人員一邊尖叫一邊喊來導演。
導演看到江以哆哆嗦嗦地說:「誰請你來搗亂的?!別以為你長得跟那個死人相似就能嚇到我!」
很快導演就平息了情緒,不管江以是死是活,他為了擺平劇組有人死亡這件事花了不少錢,勞神勞力,他不許今天的發布會出任何差錯。
導演馬上變得凶神惡煞指著江以大罵:「不管你是誰,滾出去!」
「我不是參演了嗎?為什麼不能參加?」
江以衝破人群,沒人敢攔他這個死了仨月的鬼,於是他強行爬上了舞台,這個時候他才把台上掛著的宣傳海報看清楚。
原來他的角色全都被許柏頂替了,甚至為了趕工期很多地方都只是把江以的臉換成了許柏,而非重演。
他的死給許柏做了嫁衣,讓許柏能說出更多關於江以的事情,反正是死無對證於是他就開始亂說,於是許柏成為了頂流。
許柏本來是站在舞台中央,可是江以爬上舞台後,他不知是心虛還是害怕,竟然躲到了最邊緣區。
「我的身體好用嗎?」江以歪頭看向許柏,嚇得許柏尖叫著跑走。
江以定睛一看,傅致琛不在這裡。
江以揉了揉眼睛,既然人不在就不演了。
就在此時,一隻手突然從人群里握住了他,「你是——?」
傅致琛怔怔地望著他,那個名字在他的嘴裡呼之欲出。
江以的目的達到了,他見到了想見的人,也從想見的人臉上得到了滿意的反應。
「我?你也聽到導演說了,我是同行請來搗亂的。」江以想逃,本來他就只是想來看看傅致琛見鬼會是什麼表情。
傅致琛呼吸一緊,趕在江以抽手離開之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塔把江以抱緊,帶著失而復得的狂喜不停呢喃:「你是江以,你是我的江以。」
一個男人強行分開了江以和傅致琛,沉穩的聲音從江以頭頂響起:「你說你只愛我,怎麼又突然來見他?」
江以一邊被顧玉頹拉著走,一邊說:「我的心碎成了好幾塊,每一塊都只愛一個不行嗎?」
緊接著,一輛車強行駛入發布會門口把人群衝散,全然不顧現場人多可能發生意外,幾個壯漢有力地將擁擠的人群沖開,給江以留下足夠的行走。
江舟行從車上下來,靠著人多勢眾的力量,強行從傅致琛和顧玉頹手裡奪走了江以,他扶著江以上了車。
江以被關在車裡,他無從知曉江舟行在車外和顧玉頹說著什麼,只能隔著車窗,看見顧玉頹的表情一點一點變青變紫。
江以偷偷打下了一點點車窗偷聽。
「我跟江叔叔說了,說你手腳不乾淨,把你做過的那些事我全都說給江以的爸媽聽了,你猜他爸媽現在會怎麼看待你?或許你等會就能接到他們的電話,然後你這輩子都不能接近江以了。」
江舟行倚著車門,手裡的打火機被他點燃又掐滅,嘴裡叼著一支煙,挑釁地仰著眉頭打量著顧玉頹,「是你先不顧咱倆的兄弟感情,不能怪我把事做絕。」
原來兄弟感情這麼好挑撥?
忽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闖入了他們的對話里:「江以會不會不止這五個情人?應該還有更多吧。」
江舟行上了車,顧玉頹迫於江舟行的警告,只能扭頭去找不和諧聲音的來源。
江以坐在車內,任由江舟行為他系好安全帶,他扭頭看見傅致琛和顧玉頹在那吵架。
這時,有鏡頭靠近,江以就假裝被嚇到,渾身一驚,下意識摟住了江舟行的脖子,像個兔子蜷縮在他懷中。
「哥,我不想走。這部片我演了,我應該也能站在發布會舞台上才對。」
車子的引擎啟動了,江舟行拒絕了江以的請求,他說:「醫院的護士都在找你。」
江以抱著腿蜷縮在車門邊,腦袋埋進雙臂之間,一邊隱忍的啜泣,一邊心酸地把不甘心一一道來:「他們用換臉把我的角色換給了另一個人,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我一身的傷就是因為拍這部劇的殺青,他們劇組失誤所導致的。」
「哥,我不甘心就這樣被欺負,你幫我,幫我弄死他們。」
或許是擔心江舟行和顧玉頹一樣不心軟,他又特地趴在江舟行耳邊呢喃:「哥,我愛你,那麼多人我只願意和你在一起,以後我乖乖的待在你身邊,不會再讓你失望。」
第34章。我真不是吃醋,只是不小心給了你前男友一刀
江舟行的目光顫動,呼吸緊湊,誰會不喜歡江以這樣說話?
但就在江以因為他成功的下一秒,江舟行把他往旁邊一放,接著就硬聲拒絕了江以的請求:「不去,你肯定跟誰都是這樣說的。」
不愧是哥哥,真懂。
既然裝可憐沒有用,江以腦袋一扭,全程再沒和江舟行有過任何交流與接觸。
江舟行對江以的冷落沒有任何反應,眼見著那些鏡頭燈光、人聲喧囂越行越遠,江以急了。
江以扭頭瞪著江舟行,「你不關心我。」
江舟行收到了江以的威懾,他低頭擰開保溫杯,又從口袋裡里摸出兩粒藥碗,一起往江以面前送了送:「江姨說你晚上跑出醫院沒吃藥,這是我找醫生重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