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發誓以後絕不再吃一口謝青梧的餅。
第29章、不瞞您說,我是倒貼錢的金絲雀
時間撥回到江以和宋南山吵架後,江以架無家可歸,他硬著頭皮去敲了謝青梧家的門。
好巧不巧就撞上了這位總裁胃疼,疼暈在自個家裡。
江以就點了外賣,假模假樣的全都倒進鍋里然後再倒進碗裡端給謝青梧喝,就這樣一邊跑劇組一邊回來虛情假意的照顧謝青梧,才讓自己沒有被謝青梧趕出家門。
畢竟江以身上一分錢沒有,他只能寄宿在別人家裡。
江以這短時間的生活費都是他直接從謝青梧錢包里拿的,趁他昏迷拿他錢,他自認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
江以的關心是假,熬得暖粥也是假的,謝青梧對他的感情也是絲毫不真。
兩個人是半斤八兩的各取所需,某種意義上的般配。
所以等謝青梧要把他賣了的時候,江以也不驚訝,畢竟謝青梧就是個只會畫大餅的商人。
江舟行見到江以走過來,馬上掐住了他的手臂,把他往家門方向拽去。
「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麼?怎麼一點音訊沒有?!」江舟行的聲音里摻著濃濃的訓斥,大有一種孩子在外面野了整晚被媽媽抓到後的訓斥感。
江以沒吭聲,畢竟他怕哪句話沒說好又要被江舟行賣了。
「找都找不到你,你是不是故意在躲著我?」江舟行連拖帶拽的扯著江以邊走邊呵斥:「你以前可是最離不開我的,你恨不得拿根鏈子把自己鎖我身邊寸步不離,你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重生後的江以的確是疏遠了很多江舟行,以前的他是最在乎「江家少爺」這個名聲的,他以前總是要黏著江舟行給自己貼金。後來就忙著和其他四個男人打太極,挨個約會。
江以不服氣地嘀咕:「是你趕走我的。」
「那你不會回來?你不會向我服個軟撒個嬌?這件事不是你最會的嗎?你寧願躲著我你也不想回江家,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江以的耳朵被江舟行吼得發震,他撓了撓耳廓,不就冷落了這人幾天,怎麼搞得好像自己是個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負心漢一樣。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外面有幾個男的?」
江以微微歪頭,他聞到了江舟行嘴裡的酒氣。
他望著江舟行示意他接著說,自己聽著。
江舟行一愣,酒氣濃郁,貼著江以的耳邊悶聲嘀咕:「顧玉頹、謝青梧、宋南山這些人都和你睡過了吧?」
江以在心裡嘖了嘖,不對,還少了一個,還有個傅致琛就他睡得最多。
「我知道你都不是自願的,你都是被逼的,只有我是你自己心甘情願貼上來的。」江舟行突然不吼江以了,反倒語氣裡帶了點洋洋自得。
喝多了酒腦子都不清醒了吧,江以的微笑改成了冷笑,反正江舟行此刻也看不出什麼變化。
「哥,你別說了……是我沒想明白。」江以忽然出聲打斷江舟行,組織他繼續醉醺醺的胡言亂語。
「你沒想明白什麼?」江舟行不解。
「我之前是怪你把我當交易籌碼,但我現在想明白了,是我不乖,我應該聽話去幫哥促成這筆交易的,畢竟這是我唯一能在哥哥身邊證明自己價值的機會了。」
江以說得難過,說得真情實感,說到了江舟行心窩裡去了。
本來就有點喜歡上江以,現在更喜歡了。
江以看著他蹭蹭上漲的好感,於是更加貼心的摟緊了江舟行的手臂,貼著他走路。
如果不是謝青梧突然從後面冒出來,不然江以都得把江舟行哄上床,趁他喝醉了再吹個枕邊風,到時候一棟三室兩廳的江景房不得輕鬆到手。
謝青梧拉起江以的手,不由分說地領著他往回走,「我反悔了。」
江舟行一看馬上來勁了,跟著往反方向拉。
江以夾在中間,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江以說:「不如這樣,你們誰給我買套三室兩廳一廚一衛配資深物業江景房我就跟誰走。」
「違約金給你,江以歸我。」
「我稀罕那點違約金?我是怕你把江以鎖起來,才拿錢跟你換。」
沒人搭理江以的話,都執意要私藏江以。
兩人的視線越過江以,誰都不肯落下風地盯著對方,面面相覷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江舟行忽然鬆開了江以,他開始擼袖管,一邊沖謝青梧指指點點一邊罵罵咧咧。
「江以是個傻子,他不知道回來,你明知道他是誰家的你卻不送回來,你還好意思把他藏起?現在又跟我談什麼反悔?他是我的,你先想清楚了。」
喝了酒怒意上頭,平時就不是什麼以德服人的人,現在就更加的暴躁。
江以眉頭一皺,莫名其妙他就被罵傻子了。
謝青梧也鬆開了手,他怕江舟行酒氣攻心衝上來真要打人,「是江以無路可走找上我的,那時的我生病是他主動照顧我,給我熬粥,我可不像你看上去就是個會亂打人的瘋子,江以不躲著你才怪。」
謝青梧靠言語攻擊成功讓江舟行破防,江舟行語塞了好一陣,就只能用力瞪著謝青梧,叫他滾出自己院子。
謝青梧當然不滾,只是繼續去和江舟行講江以在他家時兩個人發生的溫馨日常,雖然大部分內容都是他編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