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蔷意正是迷迷糊糊的时候,冷不丁听见贺静生说了这么一句,反应还迟缓着消化,就见贺静生抬手拿起了听筒,递到了耳边。
沈蔷意顿时吓得一个激灵,眼里的迷雾瞬间消失,连忙去抓他的手腕,试图制止。
谁知手刚抓上去,就一下子收紧力道,指甲深深嵌进了他的手背里。
因为他接电话的同时也跟着一起力,她实在始料未及,脸都拧在了一起,嘴唇张得很大,然而还不等她出声,他的掌心就覆盖了下来。
将她的嘴捂得严严实实,不让她出一点声音,重新堵回了咽喉之中。
他又要故意,又要捂她的嘴。
既享受这些刺激,又不愿意别人听到任何她的声音。
他的另只手还是拿着电话听筒,沈蔷意见他薄唇微动,看样子是要说话,吓得沈蔷意脑袋一空,还真以为他要说那么离谱的言论,她第一反应就是想去拽他手中的听筒,可他直起了身,捞了个空,抓到了他的领带。
沈蔷意便用力攥紧,试图将他往下拽。
贺静生便顺着她的力道弯下腰,开口言简意赅说了句:“遲三個鐘。”
然后便将听筒扣了回去。
沈蔷意还抓着他的领带不松,听觉功能仿佛都下降了,耳边嗡嗡响,只能看见他接电话说嘴唇一张一合,而且她听不懂粤语,再加上这会儿大脑根本无法做出思考,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他,迫切地想要说话,可嘴还被他捂着,她唔唔了两声,踢他肩膀。
她还戴着他的金丝眼镜,眼前是一片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依稀看见他似乎在笑。
下一刻,他松开手,换用自己的嘴唇堵上去,含她的舌尖又咬又吮,气息微沉:“想知道我说了什么?”
沈蔷意忙不迭点头。
贺静生还是在笑,熨在她耳畔,听上去很是邪恶轻佻:“叫聲daddy先。”
他说的是粤语,语刻意放得很缓慢。
他说粤语真的很好听,沈蔷意很喜欢听他说粤语,每次听都很直观地认为他要是转行做一个声优cv,那么保准会直接逼到同行没饭吃的地步。
他的声线实在太有辨识度。
哪怕她再粤语小白,里面那句英文还是能听懂的,也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让她叫他,daddy
她是有所耳闻过“daddy”这一词有另一种不可描述的含义。
禁忌的,羞耻的,也是刺激的。
早清楚他总爱讲一些能臊到她恨不能捂耳朵的话,这次直接又有了新点子。
总是令她毫无防备,出乎意料。她如今就算被他带得胆大放肆,连买这种衣服的荒唐事都能做得出来。
可这也需要她循序渐进地去突破和尝试,冷不防又让她叫这样不知羞的称呼。
她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有点开不了口。
她情不自禁咬了下唇,不小心也咬
到了他的唇,他非但没有觉得疼,甚至还更深地吻了下来。
吻了好一会儿才舍得松开她的嘴唇,似乎有什么强大的意念牵扯着他,所以才促使他在失控边缘停了下来。
“叫一声,我听听。”贺静生的手指抚摸她的脸颊,另一只手臂撑在她脸侧,她整个人几乎被他折叠,他将她团团环绕。
她甚至怀疑他知道自己的声线实在太有优势,所以故意在这种时刻,用这种极度温柔的语调来蛊惑她的意志。
所谓劳她筋骨,苦她心志。可这会儿却又不是空乏她身,而是撑乏她身。
她明明没有一丝力气,却能死死抓着他的领带。
那么昂贵的领带在她手心中攥得皱皱巴巴。
恍惚间,还能看见领带上的金色领带在眼前晃。
却在下一秒。
领带夹不再晃动。
一切都戛然而止。
“你。。。。。。”她眼尾红红,心里焦灼,“怎么了?”
她模糊地虚着眼睛,隐婚看见贺静生额角的汗水顺着脸侧流淌而下,划过脖颈,流向胸膛。
黑色的衬衫明显洇出汗湿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