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她以为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装傻时。
他慢条斯理地抬了抬镜框,对她勾唇微笑:“有些事情我可以等,但不会一直等。”
不用说得太直白,她已经能瞬间明了。
他还是那个衣冠楚楚,儒雅闲适的贺静生,她倒像是跳脚的小丑,彻底无法淡定,看都不敢多看一眼,避瘟疫似的从他腿上跳下来,自己率先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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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荒而逃般穿过拱桥,跑进了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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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夫已然退下离开,贺静生还不慌不忙地坐在车厢里,整理了一下被略微磨皱的西装裤,之后再不紧不慢地下车。
陈家山从城堡里走出来,对贺静生说:“生哥,机场那边准备好了。”
“嗯。”贺静生想了想,吩咐:“让舞团的专机先走,跟我们岔开时间。”
他知道沈蔷意在顾虑什么,这样处理的话,或许能打消她的担忧。
“是。”
贺静生从西装袋里摸出手机,正要打开,又想起什么:“你派人去一趟医院。”
“去医院?”陈家山一时不解。
“她心软,还是给那废物叫了救护车,到底是在我的场子伤的,是该去看看。”贺静生鼻息哼了声,眉梢微扬,笑意渐浓,眼神却冰冷:“阿山,别失了礼数,好好探望。”
都能发信息了,看来手又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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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蔷意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房子太大的坏处,感觉今晚的微信步数能有一万步。
她“砰”的一声关上门,往床上一扑,终于敢大口大口喘气。
手心是麻的,腿心好像也是麻的。
一回想起摩擦时的触感,沈蔷意就无意识地收了收腿,随后整个人都一愣,因为她感觉到了一股暖流。
算了算日子,的确该来例假了。她跑去卫生间,脱下裤子一看。
白色纯棉的布料上,的确湿答答一片。
但不是想象中暗红色,而是透亮的白。
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是什么。
脸倒是瞬间变成了红色,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贺静生那样的行为可以称作是流氓。
可她竟然是这样的反应。。。。。。
一时之间无地自容又不知所措。
想换掉,可她的贴身衣物已经收到行李箱里,湿的穿起来着实不太舒服,无奈之下只好跑去更衣室,拿了一条贺静生给她准备的换上,湿的那条闭着眼扔进了垃圾桶。
回到房间时,手机正在响。
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贺静生打来的电话。
即便没有备注,但光是看到那一串数字,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又不敢不接,磨磨蹭蹭地,在电话要挂断前,还是乖顺地接听。
“在做什么?这么久才接。”贺静生淡淡问道。
“没做什么啊。。。。。”沈蔷意吞吞吐吐,“要走了吗?”
“嗯,下来吧。”
“好的。”
正要挂断时,他又慢悠悠补了一句:“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有什么答应过我的事还没做。”
他突然这么神秘,沈蔷意心里咯噔一下。
本能地心虚。但又实在想不起自己答应过他什么。
直到她稀里糊涂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