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盗小小声道:“你会被老大干掉的。”
话音刚落,蛋圆圆飞起一脚把他踹飞了,“半夜偷袭的家伙没有发言权。”
那海盗倒在杂物上,更委屈了。
庞黑子拍了拍手掌,赞许道:“这脾气不错,我喜欢。可是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加入我们都被拒绝了吗?你知道我们海盗的福利有多好吗?”
蛋圆圆瞪着他:“说重点!”
庞黑子点点头:“看来早上奥库没说清楚,我就详细和你讲讲。我们海盗团名为‘雪骷’,是太空十大海盗团之一,是无界集团旗下的三大海盗团之一,在四大星系拥有航线,像我们这样的灯塔基地有上百个,每年都有数万人挤破脑袋都想进来。”他噼里啪啦讲完一大堆,发现蛋圆圆根本没注意听,便问,“你听过无界集团吗?”
蛋圆圆摇摇头:“没听过。”
庞黑子道:“你年纪小不了解这个也正常。我有一本无界集团的手册,等会儿给你发一份。”
蛋圆圆:“→_→”。
庞黑子带着骄傲道:“我们的福利在十大海盗团中也是排前的,我们的基地除了把每个月百分之十的利润留给物流,百分之四十的利润给总部之外,剩余百分之五十由我们自己分配。在我们这里,助手级别的海盗平均每个月都有三五万分红,临时仓库的更高。年底还有二十万奖金,这福利你去哪儿找?”
蛋圆圆点点头,这福利确实不错,对
要养星瞳的她来说很重要。但前提是,他说的一切都属实。她的目光从众海盗脸上一一掠过,心里犹豫,她要为了那不一定属实的三五万分红折腰吗?她可是从来都没想过要走海盗这一条路啊!
庞黑子看她眼睛亮了不少,感觉一番口水终于有了一点用处,道:“我们基地的考核方式有三关。第一,工作得到相关人员的认可,这一点你已经得到了奥库、罗九和我的认可;第二,至少能撂倒这里三个人,之前你生擒了拆卸组的阿飞,后来又赢了奥库,今天你又制服了小东,这第二关也过了。我代表本灯塔基地,欢迎你的加入!”
众海盗纷纷鼓起掌来。
蛋圆圆一点也没有加入海盗的兴奋:“第三关呢?还有,我还没答应要加入呢!”
庞黑子道:“前两关能通过就可以加入了,第三关奥库拥有优先考核权。如果你考不过或者他不想要你,你再考别的项目。”
蛋圆圆不由得想起奥库给她的《千万药草》,让她把仓库里的药草都分辨出来,莫非这就是考核?
正想着,奥库走出来道:“你的第三关考核已经通过了。今天下午我检查过的你的药草,准确率超过百分之九十,祝贺你成为临时仓库的正式员工!”
蛋圆圆:“……”尼玛!
庞黑子点点头:“蛋圆圆,当你接受三关考核时就意味着你愿意加入我们,你都完成了考核才说不愿意,
这不是在玩我们吗?”
蛋圆圆忽然很想给他一拳头。
狗屁!当她三岁小孩么?
庞黑子不给她机会辩驳,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道:“好了,就让我们的新同事先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我们举行迎新会,解散!”
在蛋圆圆呆滞的目光当中,海盗们纷纷上前道贺,然后离开。
蛋圆圆望着他们的背影摇摇头,算了,好困,先睡吧。她把临时床铺掀了掀,重新铺好,躺上,继续睡觉。加入海盗团什么的,明天再说。
这一夜再也没有人来打扰她,她睡得格外香甜。
早上她习惯性地六点起来,练了一会儿拳,奥库就来了,对于颓废了那么久突然起这么早的奥库,蛋圆圆有点意外,“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奥库侧目:“难道你忘了迎新会?”
蛋圆圆同样侧目回去:“你们要干什么?”
奥库对她不信任的样子表示很无奈:“今天开始你是正式海盗了,现在带你去领把你耳朵上的痛神经装置解除下来顺便领房间和衣服。”
蛋圆圆点了点头,只要能把那个装置取下来,加入就加入,拥有了自由,比什么都重要。
一路上奥库在说什么,她也没有仔细听,她环顾着没到过的地方,记下每一个位置。走了一会儿,来到医务室,奥库推门进去,道:“呐,老大,人我给你带来了,你能不能把扣掉的分红还给我?”
蛋圆圆猛地一凛,以为奥库是
骗他过来,却见穿着白大褂的庞黑子一脚揣在奥库的屁股上,“滚,想得美!”
奥库捂着屁股转身对蛋圆圆道:“看我说的没错吧。老大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黑有一点小气。”说完不等庞黑子说话,把遥控器往桌上一扔,就冲出了医务室。
蛋圆圆戒备地瞪着庞黑子,庞黑子摊开手,一脸我是好医生的表情,道:“总有一些人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你是一个好苗子,千万别被他们误导了。”说着,示意蛋圆圆坐下来,“我帮你把痛神经装置取出来。”
蛋圆圆坐下来,问道:“这是你植入的?”
庞黑子点点头:“别说话。”说着,打开面前的一个铁箱,取出一根比发丝还细的金属丝,对准蛋圆圆的耳朵随意一戳!
蛋圆圆耳朵一抖,差点就蹦起来。
拜托,要是不小心戳错地方,会把她折腾聋的,能不能用点心!蛋圆圆几乎要咆哮出来,下一秒她就感觉到金属丝像电流一样在她耳朵表皮下方流窜,每动一下,就会向她的脑神经发出一次攻击,整个中枢系统的痛感都激发了出来,流向四肢百骸,疼得她瞳孔不停地收缩,四肢怎么放都觉得痛苦。
那感觉比被奥库按操控器时还要痛苦一百倍!
她想在地上打滚!
可是她害怕自己一动就会导致更疼甚至造成更大的伤害,硬是咬着牙撑着,一动也不敢动。
汗水泠泠而下,湿透了前胸后背
,一滴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个个黑印。
她两手紧紧攥成拳头,每一秒钟都像几个小时那么漫长。
随着嗤的一声轻响,她感觉耳朵上一轻,一股灼热的液体顺着耳郭流了下来。她抬起被汗水模糊了的眼睛,问道:“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