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汀渔的步伐一下子就僵了。
服务员还在引领她往前走,看见身边的何汀渔不走了,他停下询问:“小姐,怎么了?”
何汀渔捏紧手上的包包,说:“你们这就一个2o7包房吧?”
“那当然了。”服务员笑着说:“我们这不分什么ab包房的,就这一个。”
何汀渔彻底懵逼。
站在包房门口,她安慰自己,兴许是自己看错了也未可知。
没准是江伯父家的什么亲戚。
当然,这种想法还没持续两秒,门就被服务员推开了。
何汀渔站在门口,里面坐着的五个人一览无余。
有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江伯父伯母,至于剩下的那个年轻男人……
她艰难的把目光移走,没忘记打招呼:“伯父伯母,爸妈,我来晚了。”
就是没和江轶津打招呼。
“不晚不晚。”江母笑着向何汀渔招手:“快坐,轶津也是才到呢,知道你们俩工作忙,能来吃顿饭不容易。”
何汀渔看了一圈儿,也只有江轶津身边还有空位。
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江轶津目不斜视,帮她扯开了椅子。
何汀渔把包放好,挨着他坐下了。
何母介绍道:“棉棉,这是轶津啊,是不是不认识了?”
江父笑着迎合:“我们轶津才是男大十八变,长大就变了样,倒是棉棉,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漂亮可爱。”
何汀渔对这些话都没怎么听进去,她只捕捉到了一个个关键信息。
——眼前的人,眼前的毒舌,就是江家的儿子,江轶津。
是她从小玩到初中后就再无联系的竹马。
“你。”何汀渔深深呼吸,只是声音明显带着不可置信:“你是小豆包!?”
江轶津终于看向她。
他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好久不见,何棉棉。”
从他的嘴里听见“棉棉”这个小名,何汀渔打了个寒颤。
她直勾勾的看着江轶津的脸。
和那晚并无二致,还是那么的俊朗,只是换了便衣,整个人更随性了几分。
这他妈何止是变化啊,他是把之前那个小胖墩杀了吗?这要是他不说,她怎么能在马路上认得出这人是江轶津啊!
“这棉棉,怎么还傻眼了。”何母打趣:“妈妈没有骗你吧,轶津长大了,越来越帅了。”
何汀渔轻咳一声,强装无事:“是挺让人意外的。”
趁着服务员上菜,家长们倒酒寒暄的功夫,何汀渔不死心,压低声音问:“你真的是小豆包?”
江轶津漫不经心帮她把碗筷拆好,说:“如假包换。”
“所以。”何汀渔咬牙:“所以那天在马路上你抓我,你早就认出是我?”
“是。”江轶津睨她一眼:“我一直都知道是你。”
“你故意的!”何汀渔得出了结论,开始控诉:“你说我倒霉,你还阴阳我车技不好,你太可恶了,我可是你的姐姐呀,你小时候可不敢这么对我。”
姐姐?
江轶津轻笑一声:“棉棉,你只比我大几分钟。”
“几分钟也是大。”何汀渔说起年龄,顿时觉得有理:“来吧,现在叫声姐姐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