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都城不管谁家官职大小,断然没有侵吞主母嫁妆的先例。
这不是把一个困在后宅的女人往死里逼。
再者,林正亿本是户部一小官,也是二十年前突然翻身平步青云,官位直达正二品尚书。
若是秦王日后继承大统,那林正亿国丈的身份封侯拜相也不无可能。
“珩王妃,你娘的嫁妆已经是二十年前的旧事,请恕下官无能,无从查起。”
林疏棠知道,他不是无能,是不愿。
毕竟谁也不会因为一桩陈年旧事,去得罪一个当朝最炙手可热的皇子。
林疏棠垂了垂眸子,眼中泛起无限失落。
“求沈大人帮忙,本是小女子走投无路之举,再有就是认定沈大人不会与林正亿一般,定会做个纯臣。”
纯臣,许久未听过这两个字了,沈沉陷入回忆。
回忆起十年前,
他的父亲,大俞的一品侯沈裕,是让南良闻风丧胆的长胜将军,最后落得郁郁而终之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沈沉,以后的路要自己走了,要做个纯臣。”
思虑良久,沈沉沉声道。
“看你如此恳求的份上,帮你一次也无妨。”
林疏棠和沈沉一起进的珩王府,这事躺在床上的珩王已经知道了。
桑川这会子正眉飞色舞的给珩王描述今天在林府所见所闻。
“主子,属下觉得王妃太牛了。”
“当时那个侍女想把王妃引到偏房中休息,没想到王妃反手就是一针,直接扎在了她的屁股上。”
“啧啧啧。”桑川边说还手舞足蹈还原自己看到的场景。
“那个手法简直熟练啊,侍女没反应过来就躺下了。”
“后来王妃给她灌下加了媚药的花雕酒。”
“再后来,进来四个大汉……”
俞少珩皱着眉,他早晚恢复行动了,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小子的后脑勺给拍烂。
“桑川,你小子给我滚,老子叫你说重点,你在这里逼逼赖赖都说了些啥。”
“主子,我说的都是重点啊,那一女四男共处一室。”
“滚……”
俞少珩忍不住怒吼道。
叫他监视林疏棠,他竟然连林疏棠和沈沉什么时候搞到一起都不知道,
还有脸给他讲什么活春宫。
那沈沉是什么人,大理寺的冷面阎罗,心狠手辣,谁也不买账。
林疏棠和他走的近,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刚支走桑川,门就吱的一声开了。
熟悉的身影出现,俞少珩赶忙闭上眼睛故作睡着。
林疏棠走了到床边,用手轻轻的碰了下他的额头,体温正常。
揭开被子,查看下他的伤口。一股子腥臭味扑鼻而来。
她的手顿在空中,心里咯噔一下,大惊失色。
身下的被褥上血红色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