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王上知道阿娘的身份,可為什麼下旨,說她阿娘隱瞞細作身份,攛掇阿爹背叛凨國?
「庾相師,先王上是知道我阿娘真實身份的,」阮相思指節攥得泛白,所有解釋不清的似乎都能解釋了,「難怪我暗裡追查,卻什麼都查不到,一切都被有心人抹了蹤跡。」
現在想來,一切都是先王上的計劃,下旨讓阿爹出征,然後滅魏府滿門,都是因為阿爹功高蓋主,讓先王上起了殺心。
阿爹與先王上可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啊,她兒時,還在先王上的背上騎大馬,他與阿爹情誼深厚,怎麼會對阿爹痛下殺手呢?
「庾相師,我阿爹死的時候,知道王上要殺他,他心裡該多難受啊,」阮相思落淚,「他為先王上出生入死,可到頭來,卻落下一個叛國的罪名。」
庾東溟將她擁入懷裡。
阮相思臉埋在庾東溟的胸口:「庾相師,這仇我怎麼報啊?」
庾東溟手輕覆在她的背上,若有所思,他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待阮相思睡著後,庾東溟才從阮相思的屋裡出來。
伍垣從屋拐角出來,手搭著彎刀,壓低聲音道:「上欽,蘇姜被先王上下密令追殺,早死在城外了,為什麼上欽還要以蘇姜的名義寫一封信?」
這封信,可是讓阮相思知道了實情。
「她一直都在追查蘇姜的事,總會知道所有事情的,倒不如我先告訴她。」
「上欽,是不是……」伍垣欲言又止,他想問上欽,是不是將那鬼魂的胡言亂語聽進去了,阮相思犯了大忌,陽壽會到頭?
庾東溟冷冷地瞧了伍垣一眼,伍垣不往下說了。
式神捧來一盞燈,交到庾東溟的手裡。
庾東溟以水幻化成匕,在掌心割開一道口子,將血滴進燈盞里,將燈盞給伍垣:「將那些越了界的鬼魂都燒了,免得他們靠著鬼元四處害人,散謠言。」
「是,」伍垣應聲,瞧著滴了血的燈盞,忍不住多嘴:「上欽,世間的凶魂惡魄,是抓不完,殺不盡的。」
哪怕上欽為了阮相思,誓要滅盡世間鬼魂的鬼元,可僅憑上欽一己之力,如何能殺光他們?
「抓不完,就繼續抓,殺不盡,就繼續殺。」庾東溟凝眸盯著燈盞的火光。
鬼魂敢動一丁點她的心思,他就劈散他們的鬼元,讓他們永世不得入輪迴之道,永世在煉獄受酷刑。
***
今日,是王后入宮之喜,與王上締結良緣,乃為凨國之福。
夜深了,巡宮的宮婢都將燈盞熄了,準備讓宮裡的侍隨巡路。
王后殿,尤侍攜宮婢呈禮賀喜,又為王上帶話:「王后早些歇息,王上政務繁忙,今兒就在萬華殿住下了。」
葉梓妤彎了彎唇角,到了這個時辰,王上還沒有過來,她就知道了。
她讓小縵打賞了尤侍與一同來呈禮的宮婢,並讓小縵送他們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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