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朕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楚泽勃然大怒,一脚将李善长踹翻在地。
殿外涌进无数禁卫,将李善长拖了下去。
很快,殿外便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令人毛骨竦然。
楚泽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如水。
他环视左右,沉声道:“传旨下去,革除李善长吏部尚书之职,配充军!”
“钦此!”
满朝文武齐声应诺,跪伏在地。
“还有,”楚泽又看向海瑞,“海爱卿,你善于查访,又忠心耿耿。朕已将吏部尚书一职,授予于你。望你不负朕望,为朝廷选拔贤良,匡扶大明!”
海瑞闻言,惊喜交加。他慌忙俯身请安:“微臣谨遵皇命,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楚泽点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
殿上又恢复了寂静。
楚泽独自端坐,思绪万千。
他没想到,自己身边竟然潜伏着这样一个奸臣。
若不是海瑞及时揭,只怕国库空虚,民不聊生,后果不堪设想啊!
楚泽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起身。
看来,这个帝位,还真不是那么好坐的。
身边小人环伺,稍不留神,便有灭顶之灾。
他要更加谨慎才是!
楚泽正要回寝宫歇息,忽然又想起一事。
“对了,那洪承畴、沈荣二人的案子,说不定也有蹊跷”
李善长昨晚进宫,拿出那本泛黄的册子,信誓旦旦地指证二人谋反。
可是现在看来,这家伙满口谎言,根本不足为信。
莫非他是在故意嫁祸洪、沈二人,以转移视线?
楚泽心中愈怀疑,决定亲自查个水落石出。
他当即令人带他去了刑部大牢。
只见阴森森的囚室内,洪承畴和沈荣二人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地躺在角落里。
“皇上恕罪。”二人见到楚泽,忙不迭地跪倒在地。
嘴里还在不住地咳血,看来是遭受了严刑拷打。
楚泽见状,心中一凛。
“洪爱卿、沈爱卿,你们到底有没有谋反?可愿对天誓?”
“微臣冤枉啊!”
洪承畴和沈荣异口同声地哭喊道:“海瑞查得明明白白,微臣二人忠君爱国,鞠躬尽瘁。绝无谋反之心啊!”
“那为何当日你们的属下洪天雄,会在京城煽动叛乱,意图推翻朝廷?”
楚泽冷冷地看着二人,目光如刀。
“洪天雄?”洪承畴惊道,“他是我手下没错,可已有多年未曾谋面。”
“微臣听闻他不学无术,原本就对朝廷有些不满。只怕是被人利用,挑拨离间,这才做下大逆不道之事啊!”
“没错!”沈荣也慌忙附和,“微臣虽身在福建,与洪天雄毫无瓜葛。他做的一切,与我们无关啊!”
楚泽听着这番辩解,心中的疑云更浓。
“此事说来蹊跷,看来还需从长计议。”
楚泽喃喃自语,又问道:“那李善长深夜进宫,拿出那本泛黄的册子,说你们是异族血统,忠君之心难测。此事可是真的?”
“册子?什么册子?”洪承畴和沈荣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
“微臣二人生于大明,长于大明。祖祖辈辈,都是汉人。哪里会是什么异族后裔?”
沈荣愤然道:“这分明是有人在诬陷微臣啊!”
“对!”洪承畴也是满脸悲愤,“微臣与沈大人并无二心,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这一切,都是有人在陷害!”
他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皇上,微臣猜测,李善长这一切做法,都是为了转移视线。”
“他身为吏部尚书,势必知晓我与沈大人的底细。如今突然拿出什么泛黄的册子,指证我们谋反,分明是在嫁祸啊!”
楚泽听罢,心中如遭雷击。
没错!这一切都对上了。
李善长贪腐成风,害怕事迹败露。
这才故意嫁祸洪、沈二人,企图洗脱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