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分神時刻,林寒已經瞬間來到他身前,一劍劈來,這一劍殺意四起魔氣橫生,那黑衣人慾擋,那把玄黑色的劍竟然直直刺進他的身體。
那妖道終於收起玩味的姿態,他一掌將林寒擊飛數米,拔出那柄黑色劍身,血液淅淅瀝瀝的流下,竟然是黑色的!
他看著手中的黑劍陰鷙的笑道,「幾百年了都沒人能傷到我,你是第一個,但也是最後一個。」
許春三人聚在一起,抬頭看著那黑衣服,許春道,「廢話,這不就你一個人嗎?!」
「哈哈哈哈哈。」黑衣人仰天長笑,「是啊,這就我一個人。」他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轉頭眼神又像浸毒一般。
他扭曲道,「若非化神境,我怎會被圍困百年!最後肉身消散只留魂魄在世。」
他病態又極度扭曲的嘶吼著,因為興奮而顫抖,「天道還是眷顧我的!在我神魂快要消散之時,我遇到了這尊肉體。」
「他居然還妄圖抵抗我!哼,真是不識好歹啊,本尊出去後一定要帶著玄天宮一統三界,完成千秋大業。」他雙眼熾熱,「成神不過是數千年來最大的謊言,天道騙了我們千年!還好我醒悟的早,不過,我定要將天下攪亂!」
「等等。」這人的嘴太碎了,話又密的很,但是許春還是一下就抓到了重點,他甚至有些發懵,「你為何要帶著玄天宮去一統三界?」
你怎麼不帶著天山宗去一統三界。
天山宗:「啊,可以嗎?帶我也行。」
「哼,當今宵小又有幾人聽過我的名號,我乃玄天宮宗主,我不領著玄天宮,我領著你?」那人如看白痴似的盯著許春。
林寒聽言也是震驚,但很快他就猜到此人的身份。
燦陽,「!!!」
許春摸摸頭,「你瞧,這不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那妖道聞言笑道,「我說你身上怎麼有股熟悉的氣息,你可是玄天宮弟子?」
「是啊,是啊!」許春點頭如搗蒜,既然打不過,不如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燦陽也點點頭,「我也是我也是!」
「本尊沒問你。」那黑衣人一掌將燦陽掀飛。
燦陽,「……」
那黑衣人看著許春道,「我能感受到你的肉身不俗,一定有什麼機緣,你將肉身給我,魂魄自願獻祭,我定能出去殺穿三界。」
他眼神熾熱道,誘惑著許春,「玄天宮的榮耀就在你的手上,要以大局為重,以後你的名號也會在世間流傳」
許春搖搖頭,「得了吧。」他現在的名號就已經廣為流傳了,這大餅畫的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嗯?宗門就這麼教養你的?」那黑衣人有些不解,他雙目通紅望著許春,在他的認知里,為宗門獻祭是本門弟子最大的榮譽,這人一定是門外弟子。
「可由不得你,不過是門外弟子,殺了便殺了,誰還能攔著我不成?等我出去定要看看現如今是哪位宗主當家,竟教養出你這種不知反哺宗門的白眼狼。」
許春有些尷尬,你讓他怎麼說,「我自己養出我自己?!」
燦陽從地上爬起來,有些灰頭土臉的指著他,「我還想問問你是玄天宮哪位,竟然從未聽說過你的名號,你怎敢對仙尊如此說話。」
那黑衣人輕笑,「我乃玄天宮第三代宗主相寧仙尊。」
「……」傳說中跑到秘境中尋找機緣,到最後大家都認為隕落在秘境中的那位宗主?!
燦陽大驚,「您沒死?」
「死了。」
「那就好。」
相寧,「……」
他道,「當年我趁秘境大開,進來尋求成神機緣,可誰知只得到幾塊沒用的碎片,一路萬難,那寂靜林中更是險象環生,靈力都用不了。」
他提起寂靜林就止不住的痛,憤怒道,「我千難萬險終於來到秘境邊際,可誰知……最後一步居然是百鱷池我一不小心掉了進去,肉身不過瞬間便被撕碎,葬送在那群畜生口中。」
他的雙目已經紅到仿佛滲血一般,「許是我怨氣深重居然沒死,當年跟我一起進來的人,大部分死在了滕王海,那時光回溯和那上古妖神真難打啊,撐到寂靜林的少之又少,可最後全葬送在這寂靜林中。」
許春瞭然,修士倚仗修為,對大自然沒有了解,何況有些物種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
即使許春已經對這些物種很熟悉了,可若沒有好爸爸系統的高科技,第一晚他們就葬送在了虎口,更別說後面的百獸圍殺,險過蚊林,還有那蟒林與百鱷池,這些都是把人往絕路上逼的。
相寧仰天大笑,「你看,這就是你們的命,這也是我的命,我雖然失去了肉身,可靈魂之軀的我經歷數百年終於把化神境給全部摸清了。」
他怒目圓睜道,「這化神境什麼都沒有!也不全是,但對於我們這種修為的人來說已經絲毫不起作用了。」
這是個死局。
步入虛空後,化神境的寶器人魚淚根本就不起效果,但品階低一些比如練氣修為,卻能直接來到元嬰,可鍊氣修為又怎麼能出的去?
即便來到元嬰期在滕王海這一關也不夠看。
許春瞬間明白,看來這人還以為那是普通碎片,沒有解鎖隱藏片段啊。
相寧正了正衣冠,輕笑道,「各位,該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