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祂慢慢笑起,伸手一挥就是一堆的书。
莺时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恍惚出神,却又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脑中乱七八糟,但仔细去想,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算了,不想了。
莺时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会为难自己,每天都在努力过好当下的每一天。
蹲下身在书堆里翻了翻,找出她打基础的那本,莺时翻出自己的本子准备抄一遍。
这个功法字数不多,原文也才十多张,只是都是用古文书写,而且也不能翻译成白话文,因为每一个字,每一个连成的句子,在不同时期解读,都会有不同的感悟。
若是翻译成白话文,纯属于得不偿失。
“好了,你该睡觉了。”现莺时的意思,祂上前从背后揽住她。
莺时不自觉的一僵,说,“没多少,我写了明天好给他们。”
祂伸手拂过,那字顿时原样出现在莺时的本子上。
莺时一怔,她知道黑蛇黑厉害,但是从没有见过他这一样本事。
“解决了,睡觉。”祂弯腰在莺时耳畔说,愉悦的看着她耳根红起。
闷闷嗯了一声,在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中,莺时耳膜颤动,感觉半边身子都是痒的。
她低着头站起身,大致洗漱了一下,等到上床前却顿住了。
“你先变回蛇。”莺时看着靠坐在床头的半人半蛇说,他的皮肤在灯光下白到几乎透明,好看的不像真人。
祂眉梢微动,蛇尾游动中转眼就靠近了莺时。
“为什么”祂低头看她,随手拉了拉衣襟。
“我也需要休息。”祂说。
他穿的是古代那种长袍,交领外衣,松松一拽就露出了清晰分明的锁骨,往上是修长的脖颈,喉结微微滚动,唇角微勾,脸上的轻笑意味深长。
尤其是那双眼
眼睫浓密,狭长的眼中,墨色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莺时的脸。
无端使人心中一跳。
莺时慌忙别开眼神,说,“性别不同,你要是想睡床,再去找一个。”
“可我就想和你睡。”祂微微一动,游到她身后揽住她,附在她耳边笑着说。
这话说的,而且他这个样子
未免太过暧昧了些。
不,简直就是明示了。
莺时心跳乱成一片,咬了咬唇定下心,说,“不行,要么你变成蛇,要么你另外找个地方睡。”
耳边的心声鼓噪不停,述说着它的主人被撬动的心声。
祂无声的抬手按在心脏上面,笑声更浓,“莺时,你的心跳乱了。”
“我知道所以你到底怎么选”这一点被明晃晃的点出来,莺时脸上顿时更热,一遍伸手拽下他的手,一遍羞恼的说。
“那就,变蛇吧。”
“我说了,我想和你睡。”祂笑,转眼间化作小蛇,懒懒的缠住她的手臂,爬在她的身上。
明明是和以前一般无二的姿势,可莺时却总忍不住去在意,连那种冰凉冷硬的触感也分外明显起来。
她闭上眼,努力让自己静心凝气,好一会儿了才睡着。
枕边,黑色的蛇微微动了动,注视了她好一会儿,终于打消了化作人形的念头。
莺时相信祂。
祂想。
一夜好眠,莺时虽然睡得晚,但在长久行程的生物钟下依然准时睁开了双眼。
她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半眯的眼忽然睁大。
旁边是空的,没有一直陪伴她的那条黑蛇。
伯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