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镇南侯和世子沈元玉被关进了大牢。
朝堂上不少朝臣公然弹劾镇南侯无诏私自率军北上。
镇南侯一气之下动手打了几个领头的文臣,
其中一个直接被打穿了肋骨当场吐血而亡。
纪端等武将跪地求情,温景谭也不想落得个卸磨杀驴的名声。
他全程未提镇南侯私自北上的事情,关押镇南侯的理由是他无视国法,圣前失仪,殴打言官,草菅人命。
匡北战事还在继续,温景谭还不敢将爪牙伸向纪家。
可他终究咽不下那口气。
尽管纪家军五千铁骑确实也先行奔赴了苑都。是后来见到镇南侯大军已到,便又立刻折返回匡北。
纪端上书兵部筹备军粮。
兵部推脱户部,户部新任侍郎又是个谨小慎微的马屁精。
好容易在曲阁义家湖底挖出些银两也都用在了修葺皇宫里外院上。
更有甚者,有人竟然提议重修长生殿。
温景谭不但十分心悦,还命户部给工部拨了巨款。
“我大祈只有军将们不配用库银不配吃皇粮是么?
前方将士浴血奋战尚且不能饱腹,
试问身在苑都高枕无忧的你们怎就能心安理得的睡安稳?”
纪端在朝上彻底怒了。
将身边的佞臣系数骂个遍。
温景谭经此大难,威信和颜面在百姓面前大打折扣。
他迫切的需要一场胜利重新在百姓心中树立威严。
他不批复军粮一是因为确实也不足。
更多的是想逼迫纪端战决,快给他带来一场大捷。
可纪端异常顽固,
绝不拿边关将士性命冒险。
即便顶着抗旨不尊的罪名也不肯改变战略战术。
“行吧,那就只能找金钰帮忙了。
金钰离匡北近,补给前线还更近些。”
温景谭无奈找来宋音尘。
一切都如同先前预想那般金钰出粮,大祈出一半的价钱,符合各方的利益需求,也没有引起温景谭的猜疑。
“明日就是叛党行刑之日了,也该去见见那位了。”
纪安宁披上了黑色斗篷,将自己瘦弱的身体完全藏在了宽大的黑色斗篷之内。
纪明买通了大理寺夜班守卫将纪安宁放了进去。
纪安宁顺着长长的通廊一直走了通廊尽头。
“我来看您了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