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牧然不是说此事风险极大得不偿失么?
他怎么突然又愿意帮忙了?”纪安宁问。
“哼,他呀,”纪明哼笑道,
“他这人就那样。
利弊分得越清,做起事来越是糊涂。
明知不可为却依旧义无反顾,这正是我瞧他最为顺眼的一点。”
“那,他人呢?怎么没一起来?”纪安宁有些隐隐的惭愧。
自以为最为了解宋音尘的人非她莫属,
没成想自己依旧如前世里那般狭隘和无知,对宋音尘的认知竟不及纪明之万一。
纪明耸了耸肩,
“他啊,可能生气了吧,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人又大度却又小气,堂堂男子汉整日里琢磨些细枝末节的,着实像个深宅怨妇。”
“生气?为什么生气?何人气到他了?”
纪安宁瞪大了眼珠子眼巴巴的看着纪明。
纪明噗嗤一声笑了,真是被这对儿活冤家弄得哭笑不得。
“我给你个提示,想必以小妹的聪明才智定能立刻知晓答案。”
纪明故弄玄虚,神神秘秘的附耳说道,
“他是从妙音口中得知你乔装去秘会世子妃之时才生气走人的。
我猜想啊某人是觉得自己被忽略,被误解,不被依赖,不被理解而选择躲到某处偷偷的舔舐伤口去了吧。”
………
纪安宁恍然大悟,连着挠了挠头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她心虚的连着将一整壶的酒都喝光了。
索性干脆醉了,即便宋音尘晚些找上门来念她是个酒鬼也不会真的与她计较。
纪明看穿了纪安宁的心思无奈的摇摇头。
她将烂醉的纪安宁背上了自家马车,又在纪端和纪夫人面前编了个幌子悄悄的将纪安宁送回自己的院子里。
另一头宋音尘一个人郁闷的在院子里喝酒。
墨白炙夏等人都不在,院子里空空如也竟显得有些苍凉。
“王爷安康。”
如珊缓步前来,步履有些摇曳。
她穿着虽是普通百姓打扮却故意拉低了领口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
宋音尘抬眸轻蔑的一笑,拍了拍身旁的石凳顿顿的说道,
“来,过来,这府内甚是无聊,来陪本王喝点。”
如珊不敢怠慢,行礼过后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宋音尘身旁柔身坐下。
宋音尘为如珊斟满了酒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与之撞了一杯一仰头一口气喝得杯底不剩。
如珊见状半掩着面跟了一杯。
如珊假意娇弱般咳嗽了几声,样子惹人怜惜,有种一摧便会折断的柔弱之美。
“四名女子之中属你最伶俐也最懂事。
那三人被我送去庄子上帮忙独留你在府里帮着炙夏打点我的起居,事先没问过你意见你可否有怨言?”
如珊闻言连忙下跪,
“王爷实在抬举奴婢了,奴婢被王爷所救本就应该以卑贱之躯倾力相报。
王爷有任何事情只管吩咐奴婢去做。
能留在王爷身旁伺候王爷是奴婢之福,
奴婢怎敢奢望更多,更不敢有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