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呢?趁我心情还不错,快说!”宋音尘催道。
夜已深,天气转凉。
纪安宁坐在地上一只胳膊露在外面冻得有些抖。
宋音尘借着去拿酒的由头取了件自己的墨色大氅丢给了纪安宁。
纪安宁心中偷乐,【这家伙的口是心非有时候是真气人,有时候也甚是可爱。】
宋音尘察觉到纪安宁在偷笑,立刻冷下脸吼道,“还不快说!”
纪明嘶了一声抬手比划了一下,他的宝贝妹妹怎么允许别人这样呼来喝去的。
纪安宁披上了宋音尘的大氅挽着纪明的胳膊说道,
“此次宫变虽然被镇南侯及时赶来化解,可我和二哥都觉得此事不止表面那么简单,可能还有很大的阴谋。”
“呵!”宋音尘不屑的哼了声。
纪安宁立刻两眼泛光歪头看向宋音尘惊讶到,
“牧小王爷也这么觉得?
果然,我们都想到一处去了,
我就说么有事还是要找你商量的好。”
宋音尘对突如其来的夸赞有些过敏,拳头抵在嘴巴上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镇南侯看似拯救大祈于水火,立了盖世功勋,
可你们别高兴得太早。
他毕竟无诏携大军入都,你们猜你们的皇帝陛下会相信他那套神秘人冒死送密函的说辞,
还是会认为他早知宫变却不告之而另有所图?”
原本歪着的纪明此刻也将身体摆正,
宋音尘正说到了他最担心的地方,纪明不由得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陛下多疑,又经此大难,难免对军权更加渴望,
他最近已经开始派他那两个儿子和亲信对朝中持兵者大范围调查。
我想另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了,简直是雪上加霜。”
“可为何是镇南侯呢?”纪安宁问,
“镇南侯一向驻守南疆远离朝中纷扰。
虽然性格乖张不拘小节容易得罪人,可也没结下什么了不得的大仇。
传信之人笃定镇南侯会率军北上,定是对镇南侯为人极为熟悉。
不止熟悉镇南侯,还更了解纪家军。
他更笃定纪家军不会置匡北百姓于不顾南下驰援苑都。
每一步好像都在那人的精心算计之中,一子错,则世界大变。
那人下了好大一盘局,我们好像都是其中的棋子,任人摆布一般。”
三人神色凝重的望着夜空,好半天没说话。
身处乱世之中,他们在明,敌在暗,危险防不胜防。
“走,去屋顶,那里视野好,或许头脑也会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