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将纪府围得水泄不通。
为的谭卓统领朝着里面大声喊话,
“纪端与二皇子温怀烈挟持太子密谋造反,朝臣或被他蒙骗者可立即缴械投降。
皇后娘娘说了,不知者无罪,切莫上了乱臣贼子的当,枉送了一家老小的命。”
“放屁!”纪朗指着谭卓大骂。
“有谁见过谋反不带一兵一卒上朝的?有谁见过手握二十万兵力的谋逆者不带一兵一卒起兵造反的?
明明谋逆的就是你们,勾结鸿荣十五万大军围困苑都的也是你们。
我纪家若反,还轮得到你等蝇营狗苟在这里乱吠,恬不知耻的叛国小贼也配在这里和我爹叫喊。”
谭桌被怼得哑口无言。
许多禁军的官兵也都转头相互对视。
若说二皇子谋反,他们可相信八分,若说纪国公谋反,打死他们都不信。
纪家三代忠良,各个忠肝义胆。
纪家军镇守大祈北方门户,无论天狼还是金钰,几十年来都无法跨越纪家军这座高墙。
纪家位极人臣,坐有盖世功勋,本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论谁当皇帝都不可能无视纪家的地位,纪家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和口碑本就不太好的二皇子勾结造反。
平日里纪端对军中将士是出了名的好。
但凡露过脸的纪端都能叫得出名字。
纪端对于将士们家中的难处更是十分上心,纪家虽家大业大,可大部分开销都用去了军中,反观自家宅院过得紧紧巴巴还不如一般商贾富户过得惬意,时不时的还要向其他君侯老友借银两过活。
“我不信纪国公谋反,纪国公定是被冤枉的。”
领头的刚一喊,谭卓立刻快刀一出。
那将士人头即刻落地,鲜血将纪府门前染得通红,禁军内部即刻鸦雀无声,无人再敢声张。
“去,把他们压上来。”
谭卓命人将与纪端素来交好的几个武将的亲眷们提了上来。
三百多人被五花大绑的跪了一地,老弱妇孺哭声灌满了整条街。
周围的百姓虽闭门不出,却一个个扒着门缝往外看。
手起刀落之间,数十人人头落地。
府内的武将哪能受得了这般羞辱,提着刀不顾阻拦冲入禁军当中当场被乱剑刺死。
“尔等小人是要坏我大祈根本啊。”
纪端气得胡子乱飞,拎着太子就冲到门口。
“你去问那毒妇,她处心积虑得这江山,若儿子没了,她是否有这个胆量坐稳龙椅当一世女皇。”
纪端一剑刺在了太子的肩膀上,太子杀猪般惨叫,谭卓慌了,即刻派人去禀报了萧皇后。
朝臣们有的跪地嚎啕大哭,
有的唉声叹气欲言又止。
纪端一眼便知他们的想法。
这本就是皇后和纪家的一场较量,皇后要铲除的只有纪家和二皇子,她还要留着这群鼠两端的不倒翁们为她正名,好让她即位看起来更名正言顺一些不至于落下个血腥残暴的名声。
“不愿被牵连者,可离开。”
纪端头也没回,懒都懒得看他们。
有骨气的都做了冤魂,没骨气的留着反而是个大麻烦。
除了少数几个武将,满朝文武竟都是些没立场没原则没骨头的贪生怕死之辈。
他们一个个的走过纪端的身旁,冲着纪端行了礼,一路小跑的离开了纪家,与纪家站到了对立面。
纪明在一旁冷笑了声,
最是看不惯这些投鼠忌器的无胆之辈。
他抽出刀,想着能杀一个佞臣就杀一个,说走就走,真当他们纪家是什么谁都敢背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