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跑我房里了,我…我刚刚是不是失态了。”
纪安宁连忙捋了捋头,擦了擦额头。
宋音尘拿着凳子坐在床边心疼的安慰道,
“梦魇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你不是大夫么,怎么不给自己开几副药喝喝。
做梦还胡言乱语,傻呵呵的,不知道还以为是脑子坏掉了。”
纪明立刻给了宋音尘一拳,
“不会说话就别说。
少拿我小妹来消遣。
告诉你的人做戏要做足,要等镇南王到了南疆至少再打几场才能让人信服。”
“还打?那不成的呀二哥。
牧小王爷总共就那些人,怎经得住镇南侯十万大军的围剿啊?”
纪安宁急得不行,衣服都没穿好就掀开被窝跳下床来。
“哎哎哎哎,小妹你别急,这还有外人呢,注意形象。”
纪明把纪安宁又按回了床上,用被子将纪安宁的四周围得严严实实。
宋音尘对那句外人很是不满,气鼓鼓的拿着茶壶一直喝个没完。
“小妹放心,牧然才没那么傻去和镇南王硬拼。”
这家伙天牢有人脉,他早就混进去向镇南王拿了私印。
他的人和南疆留守军早就沟通好了,双方看似打的激烈,实则是在演戏,一个伤亡都没有。
更妙的是这家伙还冒充禁军故意露了一些马脚在现场。
这样一来事情搞得太乱反而让大家摸不着头绪。”
“什么?”
纪安宁恶狠狠的瞪着宋音尘。
“陛下不是派温怀瑾率军南下回南疆么,他,他改变主意了?”
纪明点点头,
“本来陛下和爹爹意见不合一直僵持不下。
可后来北郊大营来报,
镇南军内部将士不合,聚众打架斗殴。
三皇子温怀瑾当时在场,可无人听从他的命令,整个北郊大营都快被他们拆了,陛下不得已才答应释放了镇南侯。”
“这也是你事先安排的吧。”纪安宁咬着牙气道。
宋音尘自知理亏转过身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昨日还说你的人死伤惨重,还要砍了我的脑袋为你死去的兄弟祭奠。
我为此自责的要死。
好啊,骗我很好玩是吧。
二哥,把他给我赶出去,以后不许他在进我院子,我不想再看到他。”
“哎,不是,我开个玩笑不行么,谁知道你这么笨会当真啊。
你们大祈自己出的乱子凭什么让我们金钰勇士去拼命啊。
做事情不能只凭一腔热忱不动脑子的嘛。”
纪安宁一头栽倒在床上。头疼得不行,翻过身去将整个身体都埋进了被子里。
纪明气得直喘胳膊肘锁着宋音尘的喉咙将他硬生生拖出了院外。
“你不知道安宁最害怕什么么?
她最害怕身边的人死去,最害怕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害了大家。
你个混蛋偏拿这个吓她,若不是念在你上辈子死命救过她的份上真想一刀劈了你。”
“什么上辈子,什么救过她?
没有人告诉过我她那个梦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们宁愿相信一个毫无根据的梦境而害得自己整日惶恐不安的?”
纪明将宋音尘拉走,
他将纪安宁的梦系数说给了宋音尘听。
很多事情和当下确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也说明了为什么纪安宁总会预见一些事情看起来更像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