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整个纪府的定海神针。
她不敢想象女儿现在在宫里受着什么样儿凌辱,
她悄悄的对着女儿的血肉满眼深情地说,
“你个丫头毒誓说你能自保。
小小孩儿怎得天不怕地不怕的。
终究还是爹娘无能,没有保护好你。
你若去了,娘也绝不独活。
下辈子有幸我们都投胎到寻常人家,做一对儿寻常母女可好?”
另一头宋音尘骨骼太过清奇。
一般人中了纪安宁的迷药总要睡上两日。
宋音尘才睡了不到一日便有了苏醒的迹象。
“怎么办?怎么办啊?”
墨白来来回回都走个不停。
“若王爷醒来肯定拼死也要去救纪家姑娘,我们谁也拦不住。
到时候一切暴露,那这些年苦心经营的这番境地岂不是功亏一篑。”
炙夏倒是淡定,一边擦着宋音尘额头上的汗一边回道,
“若按照纪姑娘所言再把他迷倒,等他再醒来之时,恐怕你我再留不得王爷身边。
以他的性子今生恐怕是在不能原谅我们了。”
两人陷入沉默,最后还是严冬打破了僵局。
“我们之所以会死心塌地的跟着王爷还不是因为王爷他重情意,讲义气。
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事上我们也死伤过很多兄弟。
每次有人死亡王爷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嘴上不说,可我知道他比谁都难过。
明春的死到现在都像噩梦在缠着他。
他什么事都冲在前头,至自己的生死不顾,可他最怕的就是他身边的人死去。”
墨白好像突然就释怀了,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再纠结。
“是啊!”墨白说,“王爷嘴硬,不肯承认对纪姑娘动情。
连我们都看得出来除了那纪家姑娘,王爷什么时候对女子这般上心过。
若那纪家姑娘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王爷这辈子也再难好过。
想那么多累得慌,该来的总会来我们再小心也未必躲得过。”
话音刚落,宋音尘猛然炸起,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紧接着他捂着脑袋疯似的狂叫。
感觉脑袋里像有人点燃了火药,头疼得快要炸裂,
瞬间满头惊汗,竟吐出了一口浓稠的黑色血液方才逐渐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