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你就打不过我,长大了也照样打不过。
更何况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妹妹了,倒是她一直欺负我还差不多。”
“我那是念你是客,故意让着你。
我小妹还救过你性命怎么就变成欺负你了。
你这人最是嘴硬。
不然春猎宴我们好好比试比试,你若输了该怎么办?”
纪明举起了酒杯,杯酒下约,想好好捉弄宋音尘一番。
宋音尘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头哈哈大笑。
“行啊,我输了我叫你妹妹一辈子姑奶奶。
你若输了叫我一辈子爷爷可好?”
“好你个头!”纪明又一拳打在宋音尘肩膀,被他气乐,瞬间也没了脾气。
“我有命叫,怕是你没命承受。
我叫你爷爷,那我家老爷子要唤你爹爹不成。
我敢叫,你敢应么?你应了不怕他打断你的腿?”
众人捧腹大笑,这也是回苑都以来纪安宁笑得最真切,最开怀的一次。
“哎?这么热闹,什么好事啊这么开心。”
户部尚书的庶子曲永堂不知好歹的走进雅间。
纪明和纪朗立刻收回了笑容,偏过脸去,不去看他。
“这不欢迎你,该滚哪去滚哪去。”
宋音尘翘起了二郎腿斜靠在椅子上一脸不屑的看着曲永堂。
“你不过一介卑微质子,怎么和我们家公子说话呢。
不就有几个臭钱。
告诉你,我们老爷堂堂大祈户部尚书。
大祈的金库都是我们曲家的。
你小小的质子也敢跟我们公子叫板,真是不自量力。”
“好蠢!”宋音尘等人无奈的笑了。
“见过坑爹的,没见过往死里坑爹的。
只怕是嫌你爹脑袋太多,才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若是让陛下听到了,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曲家怎样狗一般的跪地求饶。”
“你……”曲永堂气得头顶冒烟。
他猛地扭头见到了坐在一角的纪安宁。
色字当头,让他瞬间两眼泛光,暂且忘记了屈辱,
纪安宁只觉得让他多瞧一眼都嫌脏。
她连忙撇过头去,一直看着宋音尘才觉得舒服一些。
“怪我眼拙,这位姑娘是哪位?
我竟不知苑都还有这般清丽脱俗的女子,今日有幸一见,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