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韵玲平复了很久的心情,也始终无法忽视那个名字。
越想越气人。
直到张掌柜出现,她才好不容易把火气压下去。
“东家,你怎么来了?”
阮韵玲从袖子里拿出一早就拟定好的东西,交给了对方。
张掌柜看完后,震惊反问,“东家要辞退所有人?”
“没错。一个不留。”
“可是我担心他们会闹事?”
阮韵玲抬眸看向张掌柜,勾唇笑了笑,“这就是我要同掌柜说的第二件事了。”
她再次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
张掌柜看完后,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
低下头,感叹了一句:“东家果然厉害。不愧是上京城里的大小姐,这种方法都能想得出。”
阮韵玲扬了扬下巴。
吩咐道:“把上面的内容写在大红纸上,贴到门口最显眼的地方。”
……
镇河街刘家。
老大刘龙一早就看到了东和武馆门口张贴的告示。
回到家时,家里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父亲,这阮家忘恩负义,竟然要将武馆关了。这叫我们兄弟几个以后如何讨生活?”老二刘虎愤愤不平。
“阮家是忘记当初谁救了他家主君了,恩将仇报的东西。”
“父亲,你倒是说句话啊。”
刘龙最有主意,哄骗道:“父亲你要是出面去阮家一趟,这武馆必定关不了。”
就在这时,刘家门口有人敲门。
“请问,刘东和师傅在家吗?”
屋内一众人不明真相地打开了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位穿着得体的家丁。
一看就身份不凡。
对方直接报上名讳,“在下阮府一等家丁,今来此,有要事寻刘东和师傅。”
刘家四兄弟目露凶相,挡在门口不让人进。
刘龙最先开口,“你们还好意思来?”
“刘东和师傅在吗,我只找他。”家丁不卑不亢,丝毫不畏惧眼前的几个人。
正当他们准备动手将人赶出门时,屋里的人话了。
“让他进来。”
家丁毕恭毕敬地走到屋子里,一上来就奉上了一个雕刻精美的木匣子。
他半弯着腰,循循说:“我家小姐说了,刘东和师傅对阮大人有救命之恩。念及刘师傅年迈体弱,不便再武馆教学。”
“今日特意送上些薄礼,望刘师傅能颐养天年,长命百岁。”
说着,家丁打开了木匣。
里面装着的,是满满当当白花花的银锭子。
刘东和的目光定在上面,一言未。
家丁又继续,“我家小姐还说,武馆虽然关了,可两家的情谊还在。只是如今世道艰难,阮家无力请那么多师傅。”
“就一位。”
家丁环视一圈刘家四兄弟。
而后又看向刘东和,“武馆还愿意请刘东和师傅的儿子坐镇。不过,就一位。”
“先到者先得。”
家丁说完后留下木匣子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