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筵给她拍了拍背,拧开一瓶水喂给她,“好些了吗?”
苏阑带着几分嗔怪地,勾住他的脖子就撒娇,“就不能不抽烟吗?”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对他提要求。
哪怕是刚和她度过初夜,感觉十分良好,给她几分薄面,也没人敢和他开这个口。
沈筵圈着她的腰,“那以后就不抽了。”
苏阑这才忽地想起来,“几点了?我两点要给瑾之补课,先走了。”
“急什么?饭都还没吃。”沈筵拉住她,洞若观火地,“她那哪儿能叫补课?纯粹是胡闹,为一爷们儿瞎上进。”
苏阑挽着他往楼下走,“为爷们儿上进不好吗?”
倒是沈筵吊梢
着眼去看她,“老师当得够称职的,连这也知道?她还好意思跟人说!”
“怎么你不希望瑾之和李之舟在一起么?”苏阑问。
沈筵浮起一个凉薄的笑容,“老李不是她能统御的,她执迷不悟,最后只能是害人害己。”
高门大族里这些事情苏阑不懂,但她也能隐约感到,李之舟的城府很深,就算不是真爱瑾之,应该也能表现得让各方都满意。
毕竟年龄差距摆在那儿,以他的阅历,想收伏个丫头还不容易?
可到头来受伤的,只有沈瑾之一个。
那她和沈筵呢?
她也看不懂沈筵,在这段关系里也一味被他牵着走,还走得如饴遂之。
将来等着她的结局又是什么呢?
怀着这样悲悯的心思。
苏阑上车以后就开始不舒服。
不知是不是着了凉,她的头很疼,开窗吹了会儿子风,也没见好转。
沈筵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怎么了阑阑?”
“我的头好痛呀,嗓子冒烟似的。”
苏阑边说边攥起拳头,敲了敲太阳穴,像考试不及格的孩子。
沈筵好笑地把她的手拿下来,“头痛你捶两下就能好了?”
语罢用力探了探她手心的温度,冰凉一片,随即又伸手覆上她的额头。
倒像有些热。
苏阑怔忪了片刻。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给她试过体温,看她有没有烧了,从前爸爸人不疯的时候就会这样。
沈筵吩咐司机说:“去3o1医院。”
昨夜空调开得有点低,他又作了大半夜的乱,小姑娘身子受不住了。
苏阑拉了拉他的衣袖,“还是不要去了吧,再耽误真就误了补课,随便吃点药就好。”
“胡说,药也是浑吃的?”沈筵轻斥,“补课重要还是身体重要?今天请个假,休息两天再去也不打紧。”
他拿过苏阑的手机就要打给周妈。
苏阑忙抢下来,“还是我来打,我自己来打。”
她可不敢让周妈听出是沈筵的声音。
苏阑简短地跟周妈说明了情况后,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机械化地交代她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