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人跑了,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在襄地待了三年。
这年,云沧竣二十一,谢楠柏已二十四。
皇上忽然召云沧竣从襄地回京,说有要事。
云沧竣和容鸢带着两个爱跑爱跳的孩子回京。
他一脸郑重地进宫,同两位皇兄一起站在父皇面前,以为有了什么内忧外患。
结果胖胖的父皇扯了半天,就是说要退位做太上皇,立大皇兄为新帝。
云沧竣和云沧月都很淡定地接受了。
大家都早有预料。
这搞得父皇一把年纪还闹小脾气:
“朕辛苦做皇帝这么多年,要退位了,你们也不劝劝朕,怎么一点不挽留?”
云沧澜拇指和食指按着眉骨,提醒道:“父皇,不是您说今年要和容儿一家出去玩的吗?”
“是啊,还是朕的容儿最贴心。”
皇上把兄弟几人都赶了出去。
兄弟三人都不在意,各回各家抱老婆去了。
云沧竣回到府上,见容鸢在等他。
她一身水色衣裙,腰肢款款,长用金钗松松地插着。
云沧竣关上门,手痒痒地搂住她:“鸢儿等我作甚?”
容鸢嗔他一眼,拿出一张帖子:
“谢老将军办六十大寿,谢府给我们下了帖子,你可想去?”
她拿开云沧竣放在她腰间的手,“听说谢楠柏也回来了。”
云沧竣拿过帖子,惊喜道:“谢三回了?那自然要给个面子去的,好几年没和他见了。”
容鸢自然道:“我去备一份礼。”
谢府办寿宴那日,云沧竣一家四口去了。
谢老将军夫妇自然是高兴的。
襄王一家人都来了,这是给足了面子。
容鸢被谢夫人和谢老夫人围着话家常。
两个孩子在附近和谢家的孙辈玩闹。
云沧竣则一出现,身边就围了一圈人寒暄。
他再不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四皇子。
他如今是襄王,言辞之间已显出高位者的威势,在众人的恭维中不见一丝赧然。
谢楠柏安静地坐在大哥谢楠松身边,远远地望着那个被人群围住的身影。
唇边漾开浅浅的笑意。
这几年,他应该过得很好,妻子聪慧,孩童可爱。
云沧竣像是心有所感,目光忽然投向这边,与谢楠柏四目相对。
云沧竣笑开了,杏眼里不掩喜悦。
他大步朝着这边走来,在谢楠柏身边坐下:
“谢三!你何时回来的?也不来个信,我们好几回都没遇上!”
说罢,他又看看谢楠柏束起的乌,打趣道:
“你这还俗家弟子呢。”
谢楠柏“阿弥陀佛”了一声:“只因时机未到。”
云沧竣哼了一声,拉着他喝酒。
他去封地这两年,与当地官员打交道,少不了喝酒应酬,练出了些酒量。
谢楠柏推拒了,说如今已荤腥滴酒不沾。
云沧竣也不觉得扫兴,自己拿起酒就喝。
他喝得起兴,扯着谢楠柏的袖子讲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我和大皇姐躲在屏风后,我见你一心吃糕点,觉得你真是一脸福气相。”
“我们在金玉楼吃饭那次,你说好请我吃饭,竟然忘带钱袋,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