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變得有些懵懂,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無措。
他給不出答案。
徐雅茵卻在看到他的表情時,心裡的尷尬稍微散去了些,她低了低頭去看翟清俊的眼睛,試探地問:
「你和許川,不是嗎?」
轟——
大腦中持續迸發的點點火星,引出一場盛大的煙花,熱烈地綻放。
又似炮竹接連的燃燒、爆炸,炸得他頭皮發麻,久久不能回神。
「抱歉。」
他向外跑去,第一次方向感這樣強烈,目的如此明確。
……
……
客廳內。
匆匆趕來的談建華和田慧靜坐在沙發主座,許翊伯和於雁坐在一旁的矮凳上,許一澤站在客廳正中央,接受著幾人眼神的洗禮。
起初還吊兒郎當,相當無畏。
不出三分鐘,生生被田慧靜的目光給嚇怕了。
許川靠在一邊的牆站著,看著許一澤這個模樣,心中悲涼地笑了。
第一次感覺到父母撐腰的感覺。
田慧靜眼神寒冷刺骨,她漆黑的眸子在一家三口人身上掃過,客廳中一片死寂,沒有人敢發出任何響動。
不知過了多久,田慧靜突然走到了許一澤面前,於雁下意識就要往前擁上去,她還沒動,田慧靜就揚起了手,手裡一把鋒利的小刀,刀尖寒意陣陣,在客廳燈光下折射出的光點正好打在於雁眼中。
於雁驚呼一聲:「別動!」
許一澤嚇得劇烈抖動,但身形一晃就能感覺到刀鋒接觸在他脖子的涼意。
「許翊伯。」田慧靜說:「我真的很後悔。」
她回頭看向許翊伯:「這個雜種出生的時候,我就該弄死他。要是當時就死了,也不會十幾年之後,在他父親的准許下,攔了我兒子高考的路。」
「我不知道他是去做什麼的。」許翊伯蹙眉。
田慧靜很平靜地笑了一聲。
「你自己心裡清楚。」
她又看向於雁。
「還有你,你知情的,對不對?」
她目光太冷,看得於雁後背發涼。
於雁梗著脖子咽了咽口水,拼命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田慧靜搖頭,將刀刃往許一澤脖子上壓,後者剛要掙扎,就被談建華制止住了。
這小刀異常鋒利,接觸皮膚起就帶來冰涼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