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呢?」
「被扣了。」許川攤攤手。
翟清俊無所謂道:「反正現在發出去了,輿論都要求重查當年的案子呢,這信也算是盡到它的職責了。」
許川點點頭,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裡。
他交了林茵的離別信。
藏起了那封不為人知的情書。
那封陳年的信紙上寫著一個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的秘密。
現在這世上也只有許川一個人知道,並且替她們保守。
那信上寫:
池曉同學你好,我是你的同桌林茵。請你放下自卑心,相信你是最最最優秀的人。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你會做飯,會照顧奶奶,學習還這麼好。你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最喜歡的人,我真的很喜歡你。
你可以暫時放下戒備心,來考驗我,等我通過考驗之後,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信上有池曉在不同時期用不同的筆記寫下的回應。
她像批改一樣,對每一句都有回應。
「林茵同學你好,我是你的好朋友池曉」
「我已經不再自卑了,同學說我是自信的小太陽」
「奶奶去世啦,走之前拉著我說了好多話呢,我們一點都不遺憾」
「我要轉學來找你了」
「我最喜歡你」
……
……
這些天許一澤來找過許川一次,被許翊伯壓著來的。
名義上要和許川道歉,實則自從進門之後父子倆就狗嘴裡吐不出一句好聽的。
許翊伯進門就說:「這房子裝修的時候都是你媽媽的主意,好多年沒來,都忘了長什麼樣子。」
「當時你忙著出軌,正常。」許川帶著兩人進來。
許一澤跟在許翊伯身後,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察覺到客廳里還有一個人。
翟清俊最近對許川寸步不離,他抱著半個西瓜,翹著二郎腿,眼睛盯著電視上放著的名偵探,沒給兩人勻一個眼神。
「坐。」許川指著半邊沙發,又踢過來一個板凳給許一澤。
許一澤剛要發作,被許翊伯扯了一下。
「要說什麼?」許川也坐了下來。
「小川,這位……」許翊伯不願意當著外人的面展露醜態。
許川:「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