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會兒沒見,這不要臉的程度上升了不少。
沈桂舟拉開椅子坐下,手有些無意識發顫,他問他:&1dquo;睡不著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張佑年臉色一僵,不自在地移開目光:&1dquo;你也很忙。”
&1dquo;張建鄴做了什麼,你也沒告訴我。”
&1dquo;&he11ip;&he11ip;曲隨都和你說了啊。也不是什麼大事,有曲越和余確幫忙,已經解決了。”
&1dquo;你不和我講,我都不知道還發生過這種事。”
張佑年快眨了好幾下眼睛,抬眼試探:&1dquo;你生氣了嗎?”
沈桂舟搖頭。
比起生氣,還是後怕會多一些。
萬一,萬一張佑年解決不了,某一天突然聯繫不上,沈桂舟不是很敢想。
對他好的人,在他大學畢業後便多起來了,但大家終歸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只有他和張佑年之間,總是糾纏不清,恨里藏愛,只不過,愛埋得太深了,五官被蒙住,手腳被纏繞,他沒發覺。
至今,他總算能夠在心裡坦然承認,張佑年是對他好的,無條件的好。
這就足夠了。
&1dquo;下次要告訴我,”沈桂舟微微前傾,在張佑年嘴角落下輕輕一吻,&1dquo;這是獎勵。”
張佑年眼睛一下子便亮了起來,揚了揚頭準備親回去,但沈桂舟早已起身,耳廓通紅,在距離張佑年耳邊稍遠的距離用氣聲道:&1dquo;獎勵沒有再來一遍,也不是通關憑證。”
&1dquo;5g也加不了嗎?”張佑年眼眸落在他的嘴唇上。
&1dquo;在審批。”
過往一筆勾銷不了,但他能過好當下,便好。
沈桂舟坐在陽台桌前,在本子上寫寫畫畫,落日的餘輝沿著他的輪廓灑了一圈,染上滿目金黃。
張佑年坐在房間床邊,正敲著電腦,偶然抬頭望了一眼,眼前景象似乎就此定格,許久不曾動筆畫畫、自認為情侶一起待了這麼久、總算有些耳濡目染的張畫伯掏出了他的紙,模仿著沈桂舟,在紙上勾畫。
聽見聲音異樣,沈桂舟疑惑回眸,瞧見張佑年持筆畫畫那一秒,眉眼彎彎,輕聲問他:&1dquo;在畫什麼?”
&1dquo;畫你的影子。”
不是別人,是朝思暮想的、盼望許久的、最愛的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