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陳懷頓了頓,揉了揉她的臉,「或許還是不放心我吧。」
「一定是江生嶺那個王八蛋說了什麼。」她想著。
若長姐知她對陳懷放不下,又明白她最不願意受氣,讓出月來橫在她和陳懷中間,她的確是有可能就此跑回京城的。
但還是很奇怪……罷了,先修書問她一番。
她捏了捏陳懷的鼻子,看他有些失落:「你娶的是我,我放心就好啦。」
晚間她提起有些放心不下沈瀟遠,趁著城中無事想去一趟銅村,正埋在她脖間的陳懷點了點頭。
總掛念著那塊玉佩,她有些心不在焉。
陳懷半夜去給她煮了羹湯餵她在床邊喝下。
「這大抵是自那年我被人抱走之後,過得最高興的一個生辰。」她懶懶地說,又勾上他的脖子。
「算下來,整整六年了。」陳懷想著,這也是他喜歡上她的日子。
他低聲附在她耳邊:「辛苦了。」
「還有很多個六年呢,別著急。」她裹住了被子,往他懷裡挪了挪就睡下了。
去往銅村,紀盈帶上了人手。陳懷本想借調手下的兵士給她,結果她手下那些個山匪出身的往將軍府門口一橫,把陳懷給堵了。
「將軍這是不信我們!」幾個大漢橫在他面前,粗聲粗氣卻還委屈模樣。
陳懷揉了揉額心,最後還是讓他們跟來了。
這一路一個人去,不過一日的腳程,多帶了五個人,便慢了下來,至第二日晨起他們才到了那村子。
平常一個村子,據說前朝時此地有銅礦故而得了這個名,但五十年前礦脈已斷,如今就是個事農的平常村子。
這一路走來倒沒見到有什麼怪事,村子裡來了生人,很快就有人發覺。
村中的里正來了,紀盈拿出了知府給的令牌,證明自己是公衙的人後問:「先前來的沈提案在何處?」
里正回稟道:「昨日入山了,還未出來,不知大人是在此處等,還是一道進去尋。」
「他入山做什麼?」
「因為那死去的三人在亡故前兩天都進過山打獵,故而沈大人也去打探。小的也說這沒必要,山中兇險,不是諸位的身子骨扛得住的,但沈大人執意如此。」那裡正笑得有些諂媚。
沈瀟遠的脾氣那也尋常。
紀盈不跟著進山,先安頓下來,讓手下的人守在院子裡,裝作她未出門的樣子,而後換了身這村中人的打扮從後院翻了牆。
村中布局平常,在祠堂後面就是村中孩子啟蒙讀書的學堂,紀盈才一靠近就聽到了念書的聲響。
她躲在門口窺探,屋內一布衣女子捧著書四處走著,一字一句教著坐在草垛上的孩子們念著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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