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翘课被抓了个正着?
“出去,把鞋子上的灰尘擦干净再进。”老者又嘟囔一句,纪元也没听清。
纪元松口气,只要不追究逃课就行。
门口有专门掸灰尘的用具,把鞋底都给扫干净了,纪元再次进门。
老夫子头也不抬:“许看不许借出,若要抄书,墨水不得溅射。”
纪元赶紧称是,寻了要抄的其中一本,放在闲置的桌子上,先通读一遍,然后再抄写。
等他坐下,老夫子才抬头。
那边纪元刚要下笔,老夫子忽然道:“你是纪元?”
整个县学里,只有纪元年纪最小,被认出也不奇怪。
纪元起身回答,老夫子打量片刻,不再管他。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
纪元并未抄多少,他的写字速度虽不慢,却有意练字,故而写得端正又缓慢。
这可是要当课本用的。
等到下午放学的钟声敲响,纪元才收拾东西准备吃饭。
县学食堂过时不候,必须按点用饭。
在食堂跟李廷碰面,李廷立刻把今天下午的事说了个干净,最后道:“他们竟然弄了个赌约,看我们能不能坚持到最后。”
“特别是你。”
“给你单独开了个赌约。”
纪元挑眉,还有这种事?
“仔细说说。”
今天下午,王兴杰他们没看到纪元在明伦堂,还以为他逃课了。
知道他不是逃课,是抄书,大受挫败。
没想到的是,这伙人凑在一起商量半天,竟然把纪元完整的一天拼凑出来了。
卯时初就去跑步锻炼,还做什么奇怪的动作。
然后读书洗漱,收拾干净了去上课。
中午吃饭不用说,吃过饭就去学堂,现在是去尊经阁。
一直等到放学,再吃饭,再读书,等到月上枝头洗漱休息。
他这一整天里。
除了吃饭就是学习,顶多锻炼。
算下来,一天有六七个时辰,都在学习。
再也没有其他事情了!
这也太可怕了。
“他还是人吗?!”
李廷把书往桌上一摔,他们立刻闭嘴。
但私底下为纪元单独设了赌约。
从今日正月二十五,一直到童试开始二月初六。
他们就不信了,纪元能一直坚持。
这种变态的作息,实在可怕。
他就不想做点其他事吗?!
为什么到二月初六?
因为二月初六县里就要开始县试,而他们这些不考试的学生则可以放假。
故而就定到那日。
纪元答:“没旁的事可做。”
“大好年华,不读书做什么。”
李廷啧啧:“就说你不会被他们打扰。”
纪元道:“这样,你帮我压一份,就压我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