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拖曳著笑意。
這在許晴晚聽來,無疑是赤。裸。裸的嘲笑,深吸了一口氣後,傾身靠近。
卻在快要觸碰到時。
簡秋綏不動聲色地仰起了頭。
許晴晚微微睜大了眼睛,踮腳,輕按上他的肩膀:「阿綏,你低頭啊。」
簡秋綏仍舊閉眼,唇邊泛著輕笑,仿佛聽不到她的急切與不滿。
許晴晚尾音泛起委屈:「阿綏,你說話不算數。」
簡秋綏睜開眼睛,對上一雙染著月光的楚楚目光:「這麼可憐啊?」
許晴晚很重地點了下頭。
簡秋綏喉間溢出一聲低沉輕笑,在許晴晚巴巴的目光下,總算低下了頭。
許晴晚搭在他肩膀的手掌,稍稍撐起,像是偷襲般,靠了過去。
唇貼唇,蜻蜓點水的相觸。
順利得逞的許晴晚,很快就退回原處,臉上笑盈盈的,眼尾彎起得意的弧度,像是暖黃色月牙沉進了湖水。
她語氣輕快地宣稱:「我親到啦。」
也因為太過得意,一時沒能及時注意到這道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
如霧夜色似水流淌,漆黑眼瞳半隱其中,愈漸發沉,像是捲入深不見底的無邊漩渦。
「親完了?」
他的嗓音比以往發沉,也裹了難以忽視的低啞。
所剩無幾的殘餘理智,讓許晴晚本能地感覺到危險瀕臨。
可剛剛交鋒勝利的喜悅,還是囂張地占了上風,儘管沒什麼底氣,許晴晚還是語氣上揚地回了句:「嗯。」
可讓許晴晚始料不及的是,隨著晚風裹來的馥郁花香,突如其來的騰空,挾著錯拍般的危險心悸。
後背懸空地靠上花架的同時,後腦勺也被寬大手掌穩穩托著。
「唔……」
呼吸被不容抗拒的力度,強勢猛烈地掠奪。
慌亂中,她只得絞緊勁瘦腰身。
幾縷紫藤花穗垂在鬢邊,掠過清的花香,淡淡的松木氣息,就這樣掠過鼻腔,將鼻尖泛著白汽的呼吸點燃。
唇與齒,舌與欲。
吹來的寒風泛涼,可覆在側腰的寬大手掌,傳來緊握髮燙的力度。
在這樣狂風驟雨般的掠奪下,許晴晚仿若有種全身高燒的錯覺。
「阿綏……」唇間溢出弱聲呢喃,零星破碎的,像是握緊最後一株稻草的求救,也像是尋求無邊繾綣的撒嬌。
不經意攥進手心的紫藤花穗,在手掌松去氣力後,隨著晚風飄落在地,只能在指腹洇下微濕的香膩花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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