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世源回到6府的时候,宫里来的太监已经焦急的在等待了。
他急忙收拾了东西,跟着太监去了宫里,由太医署医正主事,一群太医浩浩荡荡的去了兴庆殿。
华宸川早就等在了兴庆殿,阿顺在一旁伺候,七日之间,整个兴庆殿弥漫着浓郁的药气。
太医署的太医进进出出,好不繁忙,看着面色日渐苍白的华宸川,太医们心里都泛着嘀咕,谁也不确信这6世源提供的方法管不管用。
只有6世源和华宸川心里像明镜一样,没病,只要不治出毛病,那必然肯定会好。
七日后,太医们尽数退去,6世源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毕竟好好的人被折腾一番,还需要调理调理才能完全恢复。
华宸川面色苍白,含笑道:“6太医,你被本王带累的名声,从今后开始要恢复如初了。”
6世源捣弄药材,愁眉苦脸道:“是啊!臣的好日子到头了。”
忽而他想起来,这可是王爷,自己未免太放肆,忙找补道:“不,臣不是这个意思,臣还要感谢王爷,让臣的名声比之前更进一层。”
华宸川莞尔,毫不在意6世源的态度。
等到华宸川身体恢复好的时候,皇上召见了他。
御书房内,皇上看着精神抖擞,身板挺直的华宸川,忙上前了几步,扶着华宸川的双肩仔细打量着,他甚至有些激动:
“吾儿,好了就好!你母妃九泉之下心亦怡然。”
华宸川颔,让自己眼眶憋出了微红,他跪在皇上面前:“儿臣不负父皇所望。”
说着他叩道:“儿臣要感谢父皇多年来的记挂,若没有父皇,儿臣怕是要痴傻一辈子了。”
再叩:“舐犊之情儿臣无以为报。”
三叩:“但父皇是君,儿臣是臣,做为臣子,儿臣期盼着能为父皇分忧,盼着能偿还父皇一二恩情。”
他直起身,眼眶深红看向皇上。
皇上看着他这个高大的儿子,忽然间仿佛时间倒流,他和月妃的六郎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一团。
他感慨非常,声音似乎含了些哽咽,重重的点头:“好,六郎有心,父皇怎会不答应,早些回去休息,一会儿朕让小得子将诏书给你送过去。”
“谢父皇。”华宸川又重重的叩,起身退了出去。
路过李公公时,他看了李公公一眼,正好和李公公视线相对。
李公公立马福身,华宸川将视线瞥了过去,这个父皇身旁的总管太监,刚才一直似有若无的打量他。
看来需要留些心眼了。
回王府的马车上,阿顺用帕子沾了点药,擦在华宸川额头:“王爷,磕这么用力做什么!”
“不碍事,和花酿通过气了吗?”华宸川拂掉阿顺的手。
阿顺点了点头:“奴已经和她说过了。”
华宸川走后,皇上在御书房内处理着今日的政务,李公公说要去御膳房给皇上传些提神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