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是单纯的不善言辞。
宗自沉点头向他道谢。
华宸川不经意间瞥了他们一眼,抿了口酒回道:“他身体不舒服,不能来了。”
闻言,宗自沉心下松了口气,他都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他就是王妃,而现在又坐在这里,到时候会有多尴尬。
一顿宴席吃的舒畅无比,席间宗自沉和程度因为某句话突然打开了话匣。
两人聊的异常投缘,这时宗自沉觉得程度看来不是沉默寡言,而是社恐。
临走时,郡守要送他们,华宸川回绝了他们,两人从前门往外走,快到马车的时候,宗自沉脸上的笑容不减。
原因之一是他和程度聊的非常投机,原因二他觉得参加宴席嘛,他本该就是这样的,而不是在女眷那里显得格格不入。
人高兴,话就多,宗自沉道:“他们不知道,你娶了男王妃吗?”
华宸川侧眸看着他的脸上的笑意:“这离上京很远,我一个王爷娶谁还不用谁都知道,而且这儿只是一个中州的一个小小的郡城。”
宗自沉听他如此言,面上笑容减了一分。
华宸川接着道:“北都不一样,北都的官员知道,我们要去的是北都州府所在的天水郡。”
“圣旨传不到太小的地方,但是哪怕在偏远的州府一定是知道的。而且本王要去封地,他们肯定早前就打听好了一切。”
华宸川说完,侧目看着宗自沉,只见他面上笑容淡去。
宗自沉今日的心情,一下子就减去了大半,他刚才真的幻想过北都那么远,他要是隐姓埋名会不会可行。
他上着马车,突然一下没上去,华宸川在一旁扶了他,把他送上马车。
宗自沉的手因为借力搭在华宸川的手上。
这时一道喊声传来,“宗兄,留步!”
程度快步跑了过来,他奇怪的看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转头递给宗自沉一个东西:“宗兄,我自己打的匕,不嫌弃就送给你了,当交个朋友吧,今日和宗兄聊的非常投缘。”
宗自沉抽回放在华宸川手上的手,伸手去接:“多谢程兄。”
华宸川在宗自沉的手离开时,虚握了下,然后赶在宗自沉之前接过了匕。
程度和宗自沉疑惑的看向他,他握了握匕,淡淡开口道:“既然送给本王王妃的,本王替他接一下不为过吧。”
宗自沉震惊的看向华宸川。
程度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宗自沉就是景王妃,他惊讶的看了华宸川一眼,然后抬眸望向宗自沉,迅的退回一大步,拱手行礼道:“王妃多有冒犯,下官还有事,先走了。”
宗自沉无法形容刚才程度看他的那一眼,嫌弃?不是,是冒犯,是一种冒犯了别人女眷的懊恼。
可是又冒犯他什么,和他多说了几句话?坐在了同一桌?还是送了他一份友人之间的礼物?
宗自沉紧紧抿了抿唇,一把从华宸川手上拿回匕,转身进了车内。
华宸川感觉宗自沉抽回匕时非常用力,他的手心被刮的有些疼,他示意丽日进马车里面。
自己则和马夫一起坐在了外面,马夫赶着马车,他搓了搓自己的掌心。
他不该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