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落落的。
。
又过了两天,月升星悬,图书馆开始播放结束音乐,钟息收拾好书本塞进书包,随着人流往外走,刚下台阶就接到霍司承的电话。
钟息看着屏幕上熟悉又陌生的三个字,愣怔了几秒,才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霍司承急促的喘声。
钟息心里一惊:“你怎么了?”
“易感期,”霍司承的语气虚弱又可怜,完全没了平时飞扬跋扈的劲头,他说:“小息,你能来陪陪我吗?”
钟息想拒绝又狠不下心。
晚上九点五十,钟息坐上老徐的车,老徐刚要动汽车,钟息就后悔了,他推门下车,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最后他还是上了车。
老徐把他送到霍司承的住处,黑白色调和棱角分明的直线装饰让他的房子看起来自带疏离感,钟息慢吞吞地往前走。
他根本不知道霍司承的卧室是哪一间。
他再一次后悔。
转身时霍司承从后面搂住他。
钟息吓了一跳,霍司承身上滚烫,呼吸紊乱,幸好意识还算清晰。
他告诉钟息:“息息别怕,我吃过易感期缓释药了,别怕,我绝不伤害你。”
霍司承这次还算信守诺言。
他没有对钟息做什么逾矩的事,只是让钟息睡在他身边,他紧紧抱着钟息,整个人都埋在钟息怀里,钟息的卫衣被他揉得皱,胸口被他温热的呼吸渲得潮湿。
床头柜上有刚刚拆封的易感期缓释药。
钟息茫然地望着前方,他并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错了,宝贝。”霍司承说。
钟息没有回答。
霍司承这个人很贼的,他很擅长利用钟息的善良软弱和没主见,所以钟息不能回答,不能暴露自己的想法。
又过了很久,房间里一直没有声音,霍司承呼吸并不均匀,但他没有说话。
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奇怪。
钟息觉得四周的温度都在上升。
钟息问:“霍司承,你在想什么?”
霍司承说:“你要听实话吗?”
“嗯。”
“想把手伸进去。”
他的手搭在钟息的卫衣衣摆上。
“……”钟息就知道霍司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