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说:“我没有胡说,云栈洞主的名字叫猪刚鬣,驮的是高家庄的高xiao姐。”
白玫现在知道她是在取笑自己被驮着下山,不好意思地说:“我的脚扭了才被他背下来的,不像是有些人,身上哪里都没伤就让人背。再说了,你见过这么英俊潇洒的猪八戒吗?”
“连英俊潇洒都用上了,不是两个人上了一趟崮顶私定终身了吧?你有没有以身相许?”
“你这个死丫头,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不过两人的玩笑话周胜利却听不到,他正在山沟里用飞刀的刀片剥着野兔。
自打调进了太平市区工作,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干这类活了。
一边剥着野兔,他在想:这些年来,自己的官一天天大,是好事还是坏事?
上午给白玫和沈玲讲小时候烧窑的事,当两人说也想吃那种野餐时,他说两人来的不是时候。两个人真的是秋收时节来时,自己作为一市之长,能不能与别人一样蹲在地上用手捏着烧糊的花生、地瓜吃?
自己真能放下那个架子,下属们又会怎么看?
官当得越大,身子越不自由。
剥好洗净,周胜利提着野兔往停车的地方走,现停车的附近的树上挂着一串串的蘑菇。这个沈玲,不仅把采回来的蘑菇全部学着自己的样子用葛藤串了起来,还挂在了树枝上接受着风吹日晒。
他问二人:“休息好了没有?休息好了就往回返。”
两人都说休息好了。
周胜利又特意问了白玫的脚踝还痛不痛,白玫活动了一下脚踝说:“你的技术真高,现在真不疼了。”
沈玲说:“周大哥的背具有按摩功能,你从崮顶给按摩到崮底下,又从山顶按摩到山腰,她现在全好了。”
说完,她去收晾晒的蘑菇去了,不给白玫留下反击的时间。
周胜利和白玫上崮的整个时间用了两个多小时,而且是正中午的两个多小时。
经过两个小时的风吹和日晒,蘑菇瘦身不少,全部收回来后,占用空间比刚装车的时候减少了三分之一。
返回时,沈玲提出由她开车,周胜利没有与她再客气,直接坐到了后排座上。
车子驶出了山间道路,手机里有了讯号,白玫手机里有两个未接电话,全是她爸爸白总经理的。
她把电话打了过去,刚听了两句就高兴地喊:“爸你办事太利落了,我替褚叔叔、替周大——周市长谢谢白总经理。”
“我当然是你闺女,是北方汽车制造集团的员工。”
放下电话后,她对周胜利说:“我爸让我告诉褚叔叔和你,来太宁考察合作项目的专业技术人员明天过午到。我知道你们官场的一些规矩,这件事我告诉褚叔叔不如你告诉他好,你说了是你的工作。”
周胜利说:“白玫如果在官场上混,一定混得比我强。”白玫说:“别说虚话了,乘早落实正经事。落实完了这件事,咱们还得商量晚上怎么吃车上的这些东西。”
周胜利先打电话给省ei书记褚建成,汇报了明天下午北方汽车制造集团来人考察合作项目的事。
褚建成听了很高兴,说:“玫玫这丫头不只是调皮,也还能干些正事。她这两天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