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真的不能吃了,剩下的晚上我再让人热给你吃。”
“嗯,放好了,味道不错。”自怀孕后,她的胃口一直不好,公公婆婆跟大儿子去了外地,她家相公还在县学读书,也不知道今年秀才能不能考上。
这段时间她脾气很大,烦躁不安,可她相公倒好,干脆住进县学,一旬才回家一次。
她娘家在邻县,家世不错,父亲大小也是个县主薄,一个举人老爷,从小也是娇生惯养地长大,这几年出嫁也算是吃了苦头。
明月可不管这些了。
除了一日三餐,她还有个事就是管这三个小子,现在景安见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一晃十天就过去了。
后院的菜跟香料也长得很好,八月初要送的香水也做好了静置在空间里,只等下旬装瓶。
她现在日日准备着夏衫,夏衫容易做,但奈不何人多,老大两口子不说,三个小的,还有老的,总得帮他们做两套。
县城总不比乡下,穿着不能说好,但补丁的衣服还是不能穿了,太跌面子。
明月想想给大嫂家三个孩子还有公公各裁了两套夏衫,回头就给些布给两口子就行。
裁好的衣衫也让小云朵帮着做,七岁的小姑娘,小手做起事来快得很。
七月中,云明强还是下来接了两个儿子回去,夏收多少帮点忙,早一天收完也能早一天下来。
等他带了两个儿子回家,听他们说怎么怎么读书,两口子都后悔了,实在不该接回来,弟弟两夫妻这样管着,才半个月,感觉俩孩子都变了许多,白净多了,都有书生气了。
唉,接也接了,八月初回到县城,等老二两口子考试回来,俩小子还是丢给他们,家里其他的事自己两个做就行了。
这些天,还生了一件事,就是右手的邻居,她这才知道那家人姓孙,相公也是个童生,那天那个大丫头带着礼物上了门,客客气气的,完全没有那天的疏离。
最后才知道,她家少夫人怀孕了,吃什么吐什么,就是那天送的饼跟包子,吃了还想吃,一点也没吐。
说完期期艾艾地看着她。
原来还是想要些吃的。
既然是个孕妇,还是个受罪的孕妇,明月也没有多计较,装了碗自己做的酸菜,还有当天蒸的梅干菜包子也拿了十个。
这些东西都是用小缸里的水做的,这就不平常了。
给这些就不错了,她不可能专门给别人做吃的。
丫头香翠千恩万谢地回去了。
晚上她说这些给相公听,明睿道:“小缸里灵水也不能滴多了,回头一家人吃的粥和汤里倒是可以多放两滴。”
“我知道,小缸里一天也只滴一滴,哪舍得多放,不过饭菜里我是额外多放了点,这样一点都浪费不了,朵儿昨天又给了我一满瓶,说是让带了去府城,我拿给你收起来,之前的半瓶都用了不少了。”
明月把炕柜里的那小瓶灵水递给相公,她哪里知道水缸里被小丫头每天都多放了一些。
只有一家人身体都好了,她才能真正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