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干巴巴的话结尾。
她紧皱起了眉头,对他的话很不满意。
如果他的话是假的,想骗她,却没向她提供什么有力的佐证。如果说他的话是假的,那骗她的目的何在?
她最终把目光投向弥生:“他说得对吗?”
弥生却没回答她,只上下打量了刺客半天,恍然大悟地说:“是你!”
刺客点点头,淡淡地说:“是我,我早就说过,如果你们不斩草除根的话,我早晚会让你们后悔。”
“过去那么长时间的事了,何必呢?”弥生似乎在解劝什么。
“那么长时间?那么长时间就能让我把一切淡忘?弥生,你在做梦吧?当年我早就发过誓,一旦我活下来,我会让那个老不死生不如死,我会让那个老不死的儿子们全都自相残杀,最后下场凄惨。和老不死的比起来,我只是说了几句真相,这实在是太平常了。弥生,你有指责我的时间,为什么不想一想我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刺客的声音激动起来,稍稍提高了音量。
“你恨老国王也好,恨现在的国王也好,甚至是二王子殿下。可是你不该用这种方式对公主出手。你忘了有一个词叫做胜之不武。”弥生沉着脸说。
刺客冷笑一声:“胜之不武?他用强权夺走我的母亲的命,难道这就是胜之可武了?弥生,你这双重标准双得也太厉害了些。”
“他毕竟是你父亲……。”
刺客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
声音激动得有些尖锐:“少给我提这些个没用的!什么父亲?他配当我的父亲么?禽兽不如!”
弥生闭上嘴,好像他早知道劝不成功一样。
梅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渐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下面要说的话,你可以看看弥生,他会告诉你是不是真的。虽然他受到了王族血契的限制,没办法主动开口泄露半句秘密,但只是点头摇头,他还是能做到的。”刺客淡淡地说。
王族血契?那是什么东西?
她看了看弥生,他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她不由把这句话问出了口。
弥生和刺客对视了一眼。
刺客回答:“王族血契是以王族成员的血为引,所定下的一种契约。这种契约对人的命有牵制作用,一旦违反契约,性命不保。另外,血契的承受者还可以用在王族身上,正统的命令旁支的,血统纯正的压制血液驳杂的。所以,二王子的血能够压制住弥生体内的王族之血,因为二王子的母亲是正牌王妃,而弥生却只是个宫女出身的、连妃位都没有的女人所生。”
“你也是国王的儿子?”梅杰震惊地问。
不怪她震惊。
这件事,没有任何人和她说过,谁知道堂堂王子竟然能在一个山村里呆着?如果不是二王子和她路过那里的话,那地方怕是要成为他的埋骨之所。
怪不得二王子要他跟他们走,他就听从了。原来他本来就不是那里的人。
弥生
点点头,这才开口解释了他的身世:“当年我母亲只是个小小的宫女,虽然受过老国王一段时间的喜爱,于他而言终究只是逢场作戏,很快就失了兴致。我母亲却怀了孕,最后生下了我。那段时间国内政局不稳,我出生后没能得到很好的保护,被敌对国家的人偷走,并且把我母亲杀了。如果不是有那段经历,我也没办法成为‘王国第一武者’。”
他自嘲地笑笑,自幼长在宫里的话,谁舍得吃那种苦。也只有被舍弃的他,从小被敌国当成一颗棋子养大,如果不是中途出了意外的话,说不定真的能上演那种认贼作父率领大军攻打自己国家的狗血情景。
想起那个意外,他看着梅杰的目光特别温柔。
“可是你现在回来了啊,为什么不进宫呢?为什么要呆在山村里?还有,二王子为什么知道你在那里?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她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也不管弥生能不能一一回答过来。
弥生却很有耐心。
“我进过宫,见过父亲,也见过大王子和二王子,他们都知道我的存在。只是,你知道,我毕竟敌国养大的,他们的心底对我总是存着一份疑虑,所以后来我就离开了,一个人在宫外活着也挺好的。”
梅杰怀疑地看着他。
她觉得他并没完全说实话,至少有一部分真相没说出来。
只不过,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想逼他。毕竟事关一
个人的隐私。
“那么你呢?你又是谁?别告诉我你也是老国王的儿子!”梅杰说。
“呵呵,那还是真让你失望了,我还真就是那个老不死的另一个儿子!幸运的是,我可不受什么血契的受制,所以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爱把真相告诉谁就告诉谁!”刺客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