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尚温想了想,笑道:“因为徐洋也这样喊你啊。”
他说的很坦白。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骆执叶这件事,他不要和徐洋一样,徐洋有的,他就不要。
骆执叶道:“那不一样。”
简尚温好奇:“怎么不一样。”
骆执叶其实不喜欢解释,但是他对简尚温多了分耐心:“我是他的师兄,算是他的兄长。”
简尚温懒洋洋的窝在他肩头,懒洋洋道:“嗯,我又不要兄长,干嘛喊你哥呀。”
骆执叶顿了顿,男人的眸子在黑夜中格外的清明:“那你要喊我什么。”
不要兄长,要什么。
四目相对。
仿佛有什么在空中弥漫着,简尚温眉眼弯了弯,他低头,附在耳畔道:“骆叔叔?”
海风吹拂过来,海浪汹涌磅礴。
他的声音轻轻的,就连着气息落在他的耳畔,带着清浅的笑意。
骆执叶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简尚温看他好像还是不满意,就附耳又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晚风中,冰山般的男人整个玉一样的耳朵都红透了,男人的叹息似乎在风中,他的声音含着些不明显的沙哑,低声道:“别闹。”
明明人高马大的是他,偏偏怀里那个好像才是土匪在调戏良家妇男似的。
骆执叶道:“别改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简尚温好奇:“为什么?”
骆执叶道:“我暂时还没有再收个外甥的打算。”
成年人的线仿佛就是无形的,在无形的夜里绕过无数个弯。
最后换来的是简尚温脸上的笑,他“哦”了声,又埋首在骆执叶的怀里轻笑,有人无奈的叹息吹散在风里,飘起,又放下。
……
回到小楼。
因为晚上节目组给众人放假了,这会儿工作人员也基本都在另一个小组聚餐,外面的人不多,简尚温到门口不远处就下来了。
回到楼里的时候,没一会儿,有工作人员过来说:“简老师,今天要写心动信的。”
前两天都没有写,今天居然又要写了。
简尚温笑了笑说:“好啊!”
以前他总想着围绕温锦来设局,所以写信的环节都是随便应付过去,毕竟他写给谁对计划的帮助也没有效果,但是经过今天的事情后,他痛定思痛,便不会再敷衍了事了。
工作人员刚要走。
简尚温又喊住他:“哎,您等等。”
工作人员挺住脚步,听完简尚温的话后整个人都目瞪口呆,他心说,这位怎么每次写信环节都能玩出花来,虽然这好像的确在规则内没错,但是这样搞的话,明天的新闻……又会炸吧!
……
晚间。
到了每个人的写信时间。
梁深在执笔写信的时候难得顿住了笔尖,大部分的时间男人都是冷静清醒的,他是要和温锦结婚的人,他追求温锦是应该的,可是在这次落笔的时候,脑海里印出来的,竟是简尚温在海边时回眸望着他时的笑容。
当时落日黄昏的余晖的热度似乎还尤在指尖。
要不要给简尚温写信?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连梁深自己都吓到了,笔尖在白色的纸张上晕染出
很大的一圈,原本只有一点,墨水却慢慢的弥漫开来,如同人的妄念一般,一旦落下,便不受控制的滋生。
纸张上的字才刚落下。
却又被人折皱。
梁深的眸子是黝黑深邃,冷静的近乎可怕,不,他知道,绝对不能这么做,有些事情一旦开了闸口,便覆水难收,他将桌子上的纸扔进垃圾桶,一同丢进去的,似乎还有那不为人知的妄念。
简尚温不爱他,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