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杞一愣,看了过来。
“是因为父皇允许。父皇最是不喜这些争斗,若知晓我掺和进这些事,又会如何处置?是时我不做直笔内人了,又如何能护住你和你小娘?”
萧杞连连点头:“阿姐你说的是,我定管好小娘,让她以后不准再想这些无谓的事。”
之后二人又说了几句,萧杞就匆匆走了,他就请了一会儿的假,还要回讲筵所。
等他走后,绾鸢道:“七皇子说这些话是有何意?”
不怪绾鸢如此猜测公主待七皇子不如往昔虽没明说作为贴身宫人自然看得出真意。
尤其结合这次的事绾鸢更是觉得公主仿佛开了天眼知晓这母子二人有异心。
此番萧杞言语虽坦诚但如此事无巨细完全可以说成是以退为进故意试探元贞又能在她表忠诚一举两得。
元贞何尝不也有如此猜测只能说人心难测当跳进权力的这个漩涡再去面对旁人时似乎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含着深意。
她万分厌恶这一切却又不得不面对这些。
这一刻她又想起杨變如今能让她全然信任的似乎只有这个人了。
“不用多想凡是人做事既有目的而来自然会被利益所驱使明白趋利避害的道理。”
元贞缓缓道:“他若无异心此一番话算是对他的点拨日后他自当知道如何处事。若有异心他明白其中利害性更会管束好他那个小娘以免被人针对。”
此时元贞想的反倒不是萧杞母子而是宣仁帝。
每年爹爹都会给她准备女儿节礼今年却是没有是遗忘之故还是其他原因?
果然一旦牵扯进利益这父女之情就变了吗?
可元贞却不能坐视不管。
她想了想让希筠帮她换了身衣裳去了福宁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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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54
刚到福宁殿,就看见刘俭从殿里走出来。
刘俭似要去办什么事,见元贞来了,脚步一拐走了过来。
“公主来了?”
“我来看望爹爹。”
刘俭微微一默,又道:“女儿节的节礼,前几日圣上就让小的备好了,只是昨儿朝中有些事,圣上怕是给忘了。”
元贞笑了起来,亲热道:“刘叔还当元贞还小呢,因为没收到节礼,就来找爹爹死缠活赖要东西?”
“公主自然不是这般性子。”
不过刘俭的示好,元贞已经收到了。
她若不知道近日宫里发生的事,就当是给她提个醒,若是知晓,就当是示好了。看来她的那些话,刘叔也是认真思考了的。
元贞笑了笑,让刘俭自去忙,自己进了殿中。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可是因为……”
宣仁帝似突然想起来,扶额嗔怪道:“你啊你,还当自己小?爹爹的节礼不过一时忙忘了没送过去,你就过来要了?”
元贞煞有其事道:“女儿哪是那般小性儿的人,女儿来是有其他事情。”
“什么事?”
宣仁帝从御案后走下来,领着元贞来到侧殿宴息处的罗汉床上坐下,元贞坐在他对面。
内侍上了茶。
元贞喝了一口,这才似有些纠结道:“女儿来是想说说七弟的事。”
宣仁帝目光一闪:“哦?”
元贞佯作不知,继续道:“因为女儿做直笔内人这事,最近宫里可是不少议论,议论也就议论了,竟有人传些不知所谓之言。这些话传到女儿耳里,寻思这不是将女儿架在火上烤吗?我本就只存了为父皇做事之心,从来不会想这些多,也不会这么想,如今这传得倒让我成了个居心叵测之人。”
“什么流言?”
元贞不避不让,将流言大致说了。
宣仁帝这才皱起眉:“这些个宫人内侍,成日里不干任事,嚼舌倒是一个赛俩。”
“可不是如此!”
元贞附和道:“女儿也是这么觉得,而且宫里的人未免也太多了。内侍们一旦入宫便不再放出去,宫人们也是如此,一年年下来,宫里存了多少闲人?爹爹不如让母后放些人出去,一来既给宫里省了开支,二来对那些想出宫的宫人来说,也是一项仁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