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銘先說話,啞聲低沉,好似一張斷續卡帶的老唱片,「你把剛才的話收回去…」
唐靈背脊挺得很直,不作反應。
刺銘看著她挺直的背脊,倔強的後腦勺,靜了好半晌。
頭頂的燈閃爍了幾下,把牆面上油黃的污漬打亮,將那些貧窮和固執照的一清二楚。
刺銘忽然猛力拽了她的衣服,唐靈一個踉蹌從一級台階傾身往下倒,被他接了個滿懷。
到底還是他先低頭,從來如此。
熟悉的溫暖和味道讓她心裡瞬間軟成一灘爛水,她閉緊眼睛,聽見他說:「你乾脆玩死我得了。」
唐靈頓了頓,咬著酸麻的牙床,聲音仿若嗚咽抗議著,「我真的沒玩。」
刺銘不理,自顧自地說:「我真是倒八輩子霉。外面那麼多喜歡我的,主動的,溫柔漂亮,又…」
唐靈手掐他的腰,低聲接他的話:「又肯給你親,給你摸,肯跟你光明正大在一起,什麼也不怕,是吧?」
刺銘沒繃住笑:「思路還挺清晰嘛,我以為你哭傻了。」
唐靈:「我可沒哭,我這是眼睛裡面流出了水。」
刺銘:「我不喜歡偷偷摸摸的,唐靈。」
唐靈:「…只是老師而已。在老師面前,我們是要好的同桌。在同學面前,我們就是有點曖昧的朋友,然後,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就是情侶……」
刺銘沉默不語:「…」
唐靈手環著他的腰,手掌在他的後腰來回摸著,麻麻酥酥的,溫聲問:「好不好?」
刺銘心裡暗罵幾聲艹
她身子退開一點,泛著紅的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再問一遍,「好嗎?」
刺銘眼皮跳了好幾下,他抬腕用手指按住。
他想著今後,要是有人問起他身邊這妹子是誰,他還得顧忌著點兒說不是女朋友是朋友。又或者是,他倆正在走廊上,牽著手親親熱熱地聊天,某個老師一經過,他們就得馬上像仇家似得撒開手,裝作彼此完全不熟。
有人不禁想問問一生自由浪蕩的刺銘,這種日子有嗎?
此刻的刺銘聽到這個問題可能會猶豫一下,然而猶豫後還是會回答,當然有,因為她是唐靈唄。
…
「刺頭哥?」她喚他。
刺銘荒唐發笑,低垂的額發把眼睛半遮,就像一個投降者妥協著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唐靈眼睛放大一圈,忽而把額頭抵住他的心口,「哇,我可真牛逼。我收了校草當備胎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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