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尾音在耳,软玉温香在怀,傅承钰觉得心口又是一窒。
“难受。”江则潋抱着傅承钰的脖子,“我要去沐浴。”
“好。”傅承钰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后院玉池旁,将她轻轻放在玉石阶上,替她收了外袍:“有事叫我。”
江则潋看着傅承钰走出去,关好后门,慢吞吞地脱了鞋,泡进池子里。
池水依然是流动的冷泉汇聚而起,她却并不觉得冷。
心是暖的啊。
沐浴完,她喊:“承钰。”
傅承钰推门进来,眼神却不在她身上:“什么事?”
江则潋嗤的一声笑了:“你往哪里看?昨晚倒不见你这么矜持……”
傅承钰无言以对。
“我要起来了。”
“那……”
“你过来呀,岸上水滑,扶我一把。”
傅承钰便走了过去,抖开臂弯里的一件大衫,准备等她一上岸就把她裹起来。
江则潋湿淋淋地从水里站起来,正要去抓傅承钰的胳膊借力,结果眼前一花自己就被罩了起来。她瞪他:“你干什么?”
“怕你着凉。”
其实她还穿着小衣,但是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又会产生什么不可控的后果。她才刚刚恢复,不能劳累。
“哼。”
江则潋笑了一声,上了岸,趁他不备用力一推,将他压在身下。
她的下巴还在滴水,而他的目光总是情不自禁地飘到她峰峦的弧度上去。
她低头亲吻他的唇,喃喃道:“我真喜欢你啊,傅承钰。”
后果可想而知。
直到下午,阮真才见到出门的江则潋和傅承钰。
她看着他们两个,扔掉手里的狗尾巴草,哀怨道:“哦,你们终于晓得出来啦。”
江则潋说:“我们要出去一阵子,白璧峰交给你打理了,出什么事全靠你了。”
这语调,听得阮真浑身发酥,酥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啊?你们干什么去?”
“去玩儿啊。”江则潋绕着手里的头发,懒洋洋道,“反正我是管不了莽荒和仙门的事情,索性躲了这个烂摊子。”
“可是……”阮真话说了一半打住,因为她看见江则潋在朝她眨眼睛。
阮真心里微微一疼,转向傅承钰说:“师兄你一定要护着点师父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傅承钰说:“知道了。这里就麻烦你了。”
阮真捂脸嘤嘤道:“你们就是欺负我孤苦伶仃一个人!”说着鼻子有些发酸。
这能到几时呢?
莽荒和焱巽门必有争斗,届时众人齐齐出动,唯有江则潋修为全无,在宗里根本无立足之地。
去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只要师父高兴。
“琉鸢我们就不带着了,你还只会御剑,留给你也方便。”江则潋笑了笑。
阮真突然心里一阵惶恐,又想起之前她说过的话。
“以后你要多帮衬着你师兄。他看着聪明,其实有点一根筋。我怕他想不开。”
她口里一阵发干,看着江则潋跟傅承钰说了什么,傅承钰就甩出一柄剑,扶着江则潋站了上去,自己站在了前面,两人同御一剑绝尘而去。
师父真是这么爱黏人的吗?
她明明身子不好,却还要和傅承钰同房,至于吗?
阮真感到没来由的恐惧。
师父也有事情瞒着她。
一等他们不见,阮真就急急打了唿哨,叫来琉鸢,说道:“去莽荒。”
江则潋和傅承钰走在人间的繁华大街上,如同一对闲来无事的寻常夫妻。
江则潋总是对吃食充满兴趣,时不时就要停下来歇脚,顺便买点东西吃。
傅承钰有点看不下去,低声道:“你不是一向不屑凡间的粗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