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今天我又带着好酒菜来看你了。”闻笑天笑了笑坐在阿木的坟墓前,从食箪中拿起两个白玉酒杯倒上两杯好酒,一杯稳稳的放在那黄土垅前一杯递给自己。
“呵呵呵。。。很可笑是吧,你在生的时候我都没有如此认真的招待过你,没想到当你离开之后。当我真的想为你认真做一桌子好酒菜的时候,已经听不见你的声音了。”闻笑天一直到阿木离开自己之后,才惊讶的现自己还有太多的话没有来得及对阿木说。
从前的阿木总是会撑着脑袋,安静的端坐在一旁听着自己给他讲故事,现在或许也是一样吧。
两行清苦的眼泪默默的流下,在阿木面前闻笑天可以像一个孩子,像一个朋友,放声的笑,尽情的哭。
这一刻他不是将军府的公子,眼前的人也不再是自己的仆人,而是兄弟是朋友,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闻笑天在黄土垅前洒上一杯清酒,动作很轻好像害怕啊木再一次,因为自己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和惊吓。
“这一杯兄弟敬你!来世你我再做兄弟,那时候我不会轻易的抛下你,我说的。”闻笑天一举饮尽手中的清酒,酒中的苦涩辛辣早已麻木在口舌之中。
“啊!”闻笑天一口饮尽后把杯子倒过来,向阿木示意这一次自己并有没有投机取巧。
“哈哈哈!!!”
“阿木,再过几天我就要走上一条自己的路了,那是一条征途也是一条是不归路。是死是生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也不知道到时候还能不能回来看你。”闻笑天嗤笑自己一声,举起酒壶为阿木续上一杯。
“不过没关系,这是我的代价。从今天起我要为我自己曾经的错误付出代价,我不会再辜负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酒杯被闻笑天紧捏在手中。
酒过半壶后,闻笑天现原来一醉方休对他来说早已是一种奢侈。
自己已经过了那个百事不过问的年纪,将军府需要他,父亲需要他,母亲需要他,孙管家也需要他,众多的身份和责任压得闻笑天已经快无法喘息,自己需要一颗清醒的脑袋。
可每每到日落时分,闻笑天总是喜欢独自到阿木的坟墓前,静静的坐上一段时间,陪他聊聊天。
就像小时候一样,说着今天的趣事也说说离别后的经历,还有太多太多没有办法说清道明的情谊。
酒过三巡,闻笑天起身给阿木清理坟头的杂草。做完这一切,闻笑天拍了拍衣裳轻声叹一口气,看着阿木碑前的字。
“走啦!兄弟,祝福我吧。”闻笑天缓缓的转身,动作虽然利落可闻笑天的心里,仿佛有着千斤的重物压在心头。
他的每一步都很稳,每一步都很重,一步一个脚印,每一步都算数,闻笑天走出十余仗后,再一次回头叹出一口气,便举步离开。
暮霭四合,归鸦阵阵,闻笑天便独自走在归家的路上,那凄凄惶惶的斜影,是那说不尽的寂寞与孤单。
夜。
闻笑天再一次独自挑灯夜读,这本书不知道多久没有再拿起,书面上都生满灰尘。闻笑天轻轻的拍去面上的灰尘,走到书桌上静静的翻阅着动作很慢很认真。
经历了这么多事后,闻笑天没有了以前的急躁多了几分沉稳。
夜深了,万家的灯火都已经熄灭,还有一盏微弱的烛光在跟这无穷的黑暗做着斗争,迟迟不肯熄灭。光明是强大的,即使他只是孤灯一盏也能轻易的破开黑暗的王国照亮四周。
“笑儿,这么晚还不睡呢?”
“娘。”闻笑天抬起头。
“嗯。。。过几天你就要从军了,这些东西你收好。”闻夫人从身后拿起大袋子的行李,递到闻笑天面前。
行李里面装杂着许多的东西,大到出门的银子小到头昏脑胀的药瓶,衣服更是春夏秋冬各式各样,事无巨细一一到位。
“这是头痛药,这是伤风药,这是治疗水土不服的可千万别弄糊涂。”闻夫人拿起几瓶药瓶对着闻笑天细细叮嘱道。
“娘,我是去从军不是搬家。”
“叫你带着就带着,也不知道人家担心。”
“好好好。”闻笑天无奈的点点头。
“好了,早点休息,夜深了。”
“是。”闻笑天送走了闻夫人,他知道自己这一行是凶多吉少,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己始终还是让她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