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北打断了他的牛逼:“小母牛倒拉车!”
吴行风:“什么意思?”
张希北:“牛逼在前。”
程爱民不服:“老子上海南京的尸山血海里……”
张希北:“小母牛翻跟斗”
吴行风再问:“有什么说法?”
张希北道:“一个牛逼接一个牛逼。”
程爱民有些生气了:“开口屁股,好好说人话,老子火线上输过谁?鬼子算什么……”
张希北:“小母牛竖蜻蜓——牛逼冲天!”
程爱民真火了,吴行风见他脖子额头的青筋暴起,忙按他一把,说:“程侉子,该收场啦,和少爷比,咱们还有脸哔哔哔吗?不信你试试,开口屁股那里养着大群的小母牛呢!”
张希北神态倨傲,乘机很是牧场主的样子,程爱民无奈,气他不动,只能气极而笑。
……,……
三郎听溃兵们英雄豪迈得差不多了,说道:“兄弟们,我今天来,是三件事。先说第一件:赏金。海会寺和珥陵镇,一百二十三个鬼子,加这儿夹浦坟墩一百零六个,总共二百二十九个。各位大哥,五块钱一个怎样?”
张希北道:“江少爷,数目不准,这个实在惭愧……”
程爱民道:“江少爷,兄弟们杀鬼子,虽然要钱,但真不能讲钱,这样未免太也没有那个什么……”
三郎笑道:“那就这么定了,曹长伍长以下的,五块大洋一个,少尉十块,以次往上加,怎么样?”
牛大壮又跳起来,瞪大了血红的眼睛直吼:“一样价,老子操他祖宗的,东洋赤佬都是贱种,裕仁也是这个价。”
吴行风等牛大壮作完,说道:“鬼子的将官,是日军的核心精华,杀一个五千一万大洋都值,我敢保证,象真一叔真二叔这样的身手,一年的时间内杀几个,肯定成。”
真二一直靠在角落里和慧明和尚叽咕,听到吴行风这么一说,立起身便嚷:“太好了,我就专杀将官,。”
三郎道:“没你这么干的,人家鬼子将官又不是猪圈里的猪,别起哄。大家听我说第二件事,咱们这地方,只是暂时安全,现在鬼子特务到处乱窜,迟早会被现的,必须尽快找到新的藏身之处,这个事由我和尚干爹去办。”
三郎说完,看了大家一眼,继续说道:“第三件,这是关键了,咱们接下来,分成若干小组,自由组合,多少人一伙都行。就跟讨饭的一样,那里有鬼子,就去那里讨,嘿嘿,讨命!不要恋战,打了就逃,那怕是只打死一个。大家听好了,就是之前我说的,谋定而后动,一击远遁。绝没拖泥带水的,不能打的,坚决不要勉强打,我的夹浦坟墩样板,大家也都亲自参加了,照方抓药便是。”
程爱民道:“少爷,这样不合算,还打死一个就跑。另外,我刚才算了一下,打死一个少佐才二十五块大洋,少爷,你知道培养煅练一个佐级军官,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吗?”
三郎笑道:“急什么急嘛程大哥,价钱可以商量的嘛,嫌价钱贱了,可以涨。这样吧,少佐一百,中佐二百,大佐三百,少将一千块。”
三郎说完,大家鼓掌。
吴行风笑道:“这么打死一个鬼子将官,给一千还是太便宜了。”
三郎哈哈大笑,说道:“吴大哥,你以为我是挖金矿的?鬼子将官虽是珍品,但咱们如果真的开出五千一万的珍品价,鬼子将官自己会先开心死掉的,这样你们连个苍蝇价也落不着,岂不是更亏了?咱们和鬼子互相将就一下,彼此知足常乐,岂不美哉?”
大家又哄堂大笑。
张希北道:“大家听我说,听说人家新四军八路军,打死五个鬼子,战士可以升排长,咱们这儿还是太便宜,少爷小气。而且,还有一个更不公平的,胡雷刚负责训练队,岂不是一文没有?哈哈,他一人干坐着,看着大家伙喝酒吃肉,大秤分金银,太不公平了。”
胡雷刚急眼了,喊道:“张希北,我胡某在你眼里是什么人了?你狗日的有本事拿个钱眼来我胡某钻钻看!”
牛大壮也站起来表态:“张副师长,我牛大壮杀鬼子一分不要。”
牛大壮少吃一块肉,也会闹得桌子翻身,打得人脑变狗脑。他最怵的就是胡雷刚,和胡雷刚不对眼,这会儿跳出来帮腔,这厮不小气了?太出众人意料。
胡雷刚道:“老子以前被鬼子追着打,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追着鬼子打,可以扬眉吐气报仇雪恨了,我岂甘人后?训练队不干了,老子不能输了你们。”
三郎眼见又要乱套,说道:“刚才张大哥说胡大哥是黄埔军校校长,我看也有点那个意思,没有训练好的士兵,上了战场就是送死,是鬼子的肉靶子。我看胡大哥的这个位置,比谁都重要。往后谁想得到好士兵,现在就要好好拍胡大哥的马屁。所以我决定,往后谁杀鬼子赏金最高的,胡大哥就和他一样多,大家的意见怎样?”
“同意”,“同意”,“我赞成”!……
胡雷刚道:“我不同意!”
三郎道道:“就这么定了,胡大哥不同意没关系,除非不想跟我混。咱们这次分组出去,往哪个方向,一组多少人,怎么干,全照胡大哥说的,战术制宜,先搞一个月试试。注意啊,保命第一,兄弟们都是有血性的,干了这杯酒,就该跟鬼子算账讨命去了,干!”
“干!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