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太习惯。”白晓月有些结巴,不知道他听到后会不会生气,只是过了半天,都没有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过了半响,云天霖的声音才在她耳边响起:“我还不至于强迫你什么,慢慢就习惯了,睡吧!”云天霖手臂的力道微微收紧,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突然发现,有种十分踏实的感觉。
白晓月有些不安的动了动,头顶便传来云天霖有些沙哑的声音:“我不是柳下惠,再乱动,我不保证自己不会做点什么。”
略带威胁的话把白晓月给吓到了,靠在他怀里再也不敢动弹,寂静的房间里,只听见彼此一深一浅的呼吸声,还有他强有力的心跳。
虽然不习惯,却让白晓月觉得十分安心。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只是,这一夜倒苦了云天霖,谁知道这丫头的睡相并不好,睡着了会乱动,睡着后的人,像是八爪鱼一样整个挂在他身上,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温香软玉,却只能看不能碰。
一整晚,他都没怎么睡,早上起来的时候,床上的人还睡得很香,像个孩子一样。
修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遮住了那双干净的双眸,云天霖无奈的勾了勾唇角,或许,婚后的日子不会像自己想象中那么枯燥了。
白晓月是被电话给吵醒的,英国学校那边打过来的电话,告诉她实习的公司。那样的贵族学校,大多数学生实习的地方,都是自己家里的公司,像她这样听从学校安排的已经很少了,学校安排的公司,都是些很普通的小公司,学生大多不愿意去,可白晓月不同,她需要一份工作,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等白晓月挂掉电话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四处一看,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白晓月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了,他应该去上班了吧!
这样也好,避开了早上起床见面时的尴尬,想到自己昨晚还是靠在他怀里睡着的,白晓月脸上一红,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谁知道一夜无梦,睡得特别好。
公司告诉她的时间是今天上午十点过去报到,白晓月浑身充满了干劲,她就要开始工作赚钱了,爸爸知道的话,一定会开心的。
和吴妈说了一声,白晓月就自己出门了,到公司的时候,正好九点四十,前台的接待小姐很友善的告诉她去人事部主管报道。
可白晓月怎么会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公司,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人。看到她的那一刻,白晓月脑子里闪过了四个字,阴魂不散。
白云溪,真的是阴魂不散。有那么多公司她不选,为什么就这么巧合,和她在一个公司,这不是很好笑吗?
当白晓月被人事部的主管领到白云溪面前时,白晓月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她预感,自己未来实习的这半年里,日子不会太好过的。
“云溪,这是新来的实习生,和你一个姓,要辛苦你带一下了。”主管十分客气地和白云溪说话,晓月还在奇怪,为什么一个主管还要和她一个员工说话如此客气,可后来,她全都明白了。
:堂姐的特别照顾
“哪里的话,我当然会服从公司的安排,好好教她的。晓月虽然你是我的堂妹,可我这个做堂姐的,也要公事公办,有的地方,你可别怪堂姐刁难你哦?”
“这是你堂妹啊?难怪,都一个姓。”白云溪笑着点点头,又和主管聊了一会,这才回来,目光落在白晓月身上,剩下的只有嚣张和讽刺。
白晓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整理好东西。还没抬头,堆成山的资料就丢在了她的桌子上。
“这是公司的员工进来时都需要知道的,还有公司的历史,以及其他的一些基本信息,在下班之前把它看完,明天我要抽查。相信,一直都是学霸的你,这点东西对你来说,应该是小儿科了。”
白云溪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转身扭着水蛇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工作。白晓月看着桌上的资料有些头大,这么多,下班之前她怎么可能看得完,看来今后真的没有好日子可以过了。
还好,她的记忆力还不错,看东西又比较快。一整天下来,到了下班时间,她还在看资料,看着桌上剩下的资料,松了口气,还有三分之一,应该能看完的。
这些资料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她就知道,白云溪是在故意刁难她。
白晓月根本没有注意到走过来的人是谁,还以为是同事高跟鞋的声音,只是,当她听到白云溪娇嗔的笑声时,才感觉到不太对劲,抬头一看,就见白云溪正挽着席泽的手,朝她走了过来一脸的得意炫耀。
“我都说了,晓月在这里实习,你还不信,你看,她还特别巧,被安排我带着,你放心,我一定会认真教她的。”
“公事公办就好。”熟悉的声音,只是这份温柔,现在却给了别人。再听到这个声音,晓月再没有半点难过,反而觉得恶心,她应该庆幸,早点摆脱了这恶心的两个人。
“晓月,还没看完吗?真没办法,这是规定,每个新人进来都要经历这一关的,你可别在心里记恨我,我都是为了你好。”
白晓月扯了扯嘴角,这对狗男女还真是,走到哪里都能恶心人。
“那我还真要多谢你,这么特别的照顾我了。”白晓月讥笑了一声,没有再管他们,可白云溪偏要在她面前恶心她。
“晓月,我……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没办法,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是实习,我如果让你蒙混过关的话,就是对你的不负责任了。”
“白云溪,不用假惺惺的,你自己做的什么,你心里清楚得很。好狗不挡道!”她白晓月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们这对狗男女非要凑上来,那她躲开还不行吗?
眼不见为净!
“晓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尖酸刻薄了,云溪怎么说也是你的堂姐,你怎么能这么和她说话,她也是为了你好。”
白晓月冷笑了一声,他泽少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管女人之间的事情了,白云溪是什么人,难道还需要他来告诉她吗?他席泽是个瞎子,她白晓月可不是个瞎子,什么样的人,她看得清清楚楚,更不需要这个男人来提醒自己,该怎么说话。
“泽,你别怪晓月,毕竟她妈妈十三岁就不在了,任性一些是难免的。”
“白云溪,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十三岁妈妈就不在了。”白晓月可以容忍别人说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说她妈妈的不是。
她的妈妈,是天底下最温柔的女人,白云溪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她有娘生没娘教了吗?那她的教养又在哪里。
“晓月,大伯母都过世这么久了,你也别一直耿耿于怀了。”
“呵!我没教养,对啊,我没教养,那你的教养是什么,你的教养就是学会了怎么去勾引别人的男朋友是吗?不,我说错了,应该是,学会了怎么去勾引,自己妹妹的男朋友。抢到手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可惜白云溪我告诉你,这个,是我不要的,不是你抢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