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想到的,該想到其中有隱情的。
否則,她又怎麼會在分手前主動且熱烈的要把自己給他,與他做出那樣多令人面紅耳赤的一幕又一幕。
她那般反常,那般與他……強烈纏綿。
該想到她是遇到什麼事的。
可是……
可是那年等在她家門前一天一夜的雪地里,一通電話改變了他這一生的軌跡。
而如今能夠活著與她重逢,也不過是曾經一次次從鬼門關艱難爬過,一心想著要活下來再次找到她……
所以那時,就算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或許也不會改變當時分手的局面。
如今,甚至慶幸,當年她搬了家,躲他躲得遠遠的,消失的無形無蹤。
而他,總是一遇到她的事就亂了分寸和冷靜,以至於如今重逢,都沒能識破她一句又一句掩飾性的謊言。
不知過了多久,所有思緒被後視鏡中突然闖入的倩影打斷。
是秦桑。
此刻,她穿了件通身香檳色上刺繡著一朵朵復古紅的玫瑰花旗袍,修身緊緻包裹著婀娜身姿,外面搭了一件輕薄的香檳色針織外衫,露出一截白嫩纖細的小腿,踩著一雙不是很高的細高跟。
長發只用了一根玉簪子挽起,溫婉又美艷。
在秦桑出現的瞬間,盛煜便立馬打開車門下車,一抬眼就看到夕陽綺麗的余光中朝他小跑而來的美艷女孩。
髮絲、裙擺,輕薄的針織外衫皆被微風吹起,隨著她小跑的動作在風中搖曳生姿。
她踏光朝他跑來的畫面美出幻境感,美的奪人心魄。
不得不承認,盛煜是享受她這樣朝他跑來的樣子,像極了曾經去接她,一次次跑進他懷裡的樣子。
可看出她眼底染著著急還穿著高跟鞋,早已控制不住的在幻想中快步朝她迎了過去,一把抓著她的手臂,扶住,低頭疑聲問:「跑什麼?」
慣性下,秦桑一時沒站穩整個人跌撞到了盛煜的胸膛上,轉瞬就立馬向後退了半步,拉開點距離,嗓音帶著未喘:「抱歉啊。」
不動聲色的緩緩抽出被盛煜抓著的手臂,喘了喘又繼續道:「路上堵車,你等很久了吧。」
秦桑仰頭,面露難色有些尷尬的望著盛煜又說:「真是不好意思,還得讓你再等一會,我去市再買點菜。」
坐上車才猛然想起家裡冰箱裡沒什麼菜品了,只有小青菜和雞蛋了,好在小區樓下就有市。
秦桑急忙說:「旁邊就有市,盛總到車裡再等一會,我馬上回來。」
說著迅轉身往市的方向走去,然而剛一轉身手腕便被人攥住,還未回頭就聽到低沉的男聲:「一起。」
語氣里沒有一絲商量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