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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页(第1页)

在赫舍里皇后面前,玄烨可以做到是一个“人”,她是他的妻子,而他是她的男人,他是一个人,一个真正的丈夫,他放得开,也放得下。他可以把所有的真心话,所有的真面目在赫舍里面前放开,骄傲也好,软弱也罢,都可以。这些都不是别的女人可以做到的。玄烨会像一个孩子那样期待她的赞美,为她注视的目光而欢欣不已。为她短暂的冷淡而难过在意,一点一滴都刻骨铭心。他在乎她,特别在乎,而这种在乎是直达内心的,是突破了外貌的,甚至也可以漫过她的背景,全心投入地接受并爱慕着这个人,只因她值得。他爱她,同时也渴盼得到她的爱,他爱她,甚至有点怕她。而这恰恰是爱的表现。因为玄烨从中得到的感情,与对皇帝的崇敬和畏惧全然不同,是对一个丈夫的爱,对一个“人”的爱。这样的爱,只有她可以懂,也只有她能给得了。她所得到的,不是因为她是主角,也不是因为她是皇后,而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元配妻子,更因为她的光彩与骄傲,配得上,当得起。在她面前,玄烨只是一个人,而不是皇帝。只有她能以平等的态度看待他,鼓励他,甚至批评他,罚他。她代表的不仅是一个人,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力量,所以玄烨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心甘情愿被她征服了,他会明白,他们的责任一样重,他们愿意为彼此分担,他们的心思方向是相同的,他们既是夫妻,又是知己,同时还是风暴中“战友”。爱情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心灵的通透。他们之间可以做到相信对方就像相信自己。不用担心背叛,也不用担心出卖,更不用担心会看不起。他会保护她,她也可以保护他。他们的力量是一样强大的,她的寝宫,她的心房,才是他视作家的地方,他愿意长久地待在那里。他们一同抵抗风雨,除了她,这样的条件,谁也达不到,完不成。他们两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人。

这样的爱,无疑是动人的,是惊心动魄的,值得久记的。我要写的,就是这样的内容。我要表达的感情,其实就是这样的感情。这样的皇后,还用担心她会失败吗。她当然会赢,而且务必要有足够波澜起伏的剧情,才能使这样的胜利值得去写。

希望大家看到好的角色的胜利会为她高兴,而坏的角色终有所报是罪有应得,如果可以这样,初衷就达到了。所以,本文的开头将用较为独特的视角来切入,希望大家喜欢。

相信阅文无数的人们一定对这段历史很熟悉,大家都知道四大辅臣,知道鳌拜霸道专权,权倾朝野。知道当中风暴无数,争斗连连。我应当细致入微地去感受它,观察它,描写它,这样,真实感便不容或缺。当然,这些不会仅仅成为主角的特权,每一个配角,我都希望能写活他们,他们是人,就会有人性,有闪光的地方,有那么一个瞬间,触动人心。

希望能带来跟上一篇同样的感受。我相信自己,也期望读到它的人可以相信我。

自然,这不是历史小说,当中疏漏之处,在所难免。我会尽力的,谢谢。那么,接下来,请跟着我,走进来吧。

ps:此篇与《少年康熙》无涉,仅皇后芳名类同。涉及到的一些历史事件及内容,尽力靠近史实,如情节必然需要,将以本文设定为准。

因子重生

-因子重生

“姐姐,你生了个死孩子,你的孩子是死的,你见不到他,你也要死了,姐姐。”

——如被惊涛骇浪驱逐的小舟,芳儿紧紧地抓着床单。梦魇中,她被这句话追着,她还在坤宁宫生孩子,拿命拼得床上全是血。到后来,孩子终于出来了,她的血流空了,流空了,她就死了。

而后,她的魂在空中飘荡,挣扎,不甘。她记得,最终,她扑入一道白光闪耀代表着希望的门。她就这样回到十年前的某个下午,那个下午,她在高烧之中做噩梦。梦魇里,居然还在想这些。

清芸这句话飘飘荡荡的,鬼哭一样地追着她不放。

眼像被人盖住似的,挣了半天都没开,嘴里在含混地嘀咕孩子,直到婢女用热乎乎的毛巾轻轻地给芳儿抹脸上的汗,芳儿才终于像感应到了救星,一下子紧握住靠过来的手。

指甲掐得很紧,翠玉因此停了,看芳儿的脸还是很红,不免凑近些,关切地问:“主子,药好了,您先喝了吧。”

“孩子不能死,我要见孩子!”迷糊中的芳儿被激得很急,这句话急出来,她真的醒了。

能睁眼,才叫活着。她竟这样,又活了过来。

尖叫声很响,翠玉骇得手颤了颤,很快镇定了,跟芳儿说:“主子,您做噩梦了?主子,别怕,没事儿。”

芳儿躺在被窝里,她的心还没从坤宁宫走出来,似乎还能听见妹妹清芸阴阳怪气的诅咒。芳儿醒着,眼睛在转,从左边看到右边,再从右边看到左边。粉色的帐子围着它,把她围得暖乎乎的。

床还是床,却是十年前的床,被子还是被子,却已是十年前的被子。

仿佛曾经走过的十年,都不过是一场漫长的噩梦。它终于走完了,是她要赢的时候。谁也想不到,时光会倒回来走,既然它倒回来了,有很多事儿,务必跟从前不同。

芳儿躺在被窝里,就这么猫着,看着自个儿的手,在那儿摸着帐边的绣花。她把那朵精致的兰花,托近了一些,把那花儿的每一缕都摸得烫烫的,直到心也跟着暖和起来。她把它看清楚了,这确实是十年前的样子,一针一线,一根丝儿,都瞧得那么透彻。

然后,她抬手来摸鬓角。这一摸到小辫,就知道果然又是做姑娘时候的打扮了。这一摸,在眼眶中含着的泪,终于也能出来了。

孩子,你一定活着,玄烨。我还能再见着你们,我能,我真能,我一定能!

拳头不由自主地攒着了。她这么想着,激动着,便让呜咽的力气更大了一些。然而,芳儿不许自个儿哭天抹泪得像个疯子,还有大事要办,一定要忍。记得十年前的这会儿,她也是这个时候醒的。五月十八的下午,这是个特殊的日子,她在这一天是病着的,因为病,十年前她被欺负了,可这一回,不行。

她坐起来,把药喝了,要下床,翠玉摸她的头,看见眼睛有点湿,很是心疼,轻唤道:“主子,您还烫着呢,这是去哪儿啊。”

“去见见大姨。她是不是又头疼了?”芳儿躲了一下,教她拿衣裳,赶快穿,一边穿一边说:“我没事儿,我还能给她治病呢。”

侧福晋冰格的确在装疯卖傻嚷头疼。她是芳儿额娘蓝格的妹妹,所以要治她,还不能在明面。冰格是个很不寻常的人物,她是在蓝格怀着芳儿的时候进门的,野心可见一斑。只可惜,生了四个女儿,只活了一个,就是只比芳儿小半岁的清芸,处处不如她。导致一心要出人头地的冰格,对儿子的幻想到达魔怔的地步,后来终于再怀上的时候,她坚信是儿子,偏偏又出意外,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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