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感觉如何?”
“没什么味道。。。有些涩”没有想象中的好吃
克安格兰像料到了,用食指沾了点浆涂在舌头上,吧唧吧唧嘴,眉头紧缩。她立刻走到厨房台旁,拿起每样东西检查,时不时扯下一部分放嘴里咀嚼。
忙碌半天过后,她忽然趴在台上大笑“咯咯!咯咯咯哈哈哈!”
艾斯走过去侧头看着克安格兰的脸,问“你在做什么?”
“咯咯咯。。。老身在制药啊,当然失败了”
“原来是在做药,我明白了,不会打扰你,需要帮忙吗?”
“咯咯咯!不用,你待在外面守门便可”
艾斯随手关上厨房的门,盘腿坐在外面。
门后,克安格兰焦躁地从兜里拿出陶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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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万众瞩目英雄的故事,生在赫伯特身上的事才最稀松平常。他是没有伟大梦想,只想过安稳生活的人。
可是,命运永远不容许他做出选择,他一直被生活赶着跑。
政治,战争,瘟疫这一切一切有经过他的同意吗?它们毫无预兆杀掉他的朋友亲人,强者与政治家,那群决定世界未来的人在高台上无视下层悲鸣、看着顶层风光,他们凭什么?
无力感深深击碎他仅剩无几的尊严,命运压着他的头,将它按入地板。
“。。。”
“奥尔莉,圣水不管用吗,奥尔莉、奥尔莉!我们再喝点药,喝下去啊。。。”
“求求你。。。奥尔莉,醒过来。。。”
为什么是他经历这种事?就因为他是个平民太弱小没有力量,所以自己的命运才会掌握在他们手中?国王、贵族、教会,没有一方真正关心他们,他们到底算什么?
“混账!对你们而言奥尔莉什么都不是,可奥尔莉可是我妹妹,我唯一的依靠、唯一的血亲!”
但凡贵族当时没有垄断圣水,阿诺城的教堂将药分给平民,奥尔莉也不至于病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杀人的不是黑魔!而是你们这群恶人!”
年轻人绝望愤怒的呐喊毫无意义,没有谁听得见。
嗵嗵嗵。。。嘭!
脆弱的门板就这样被踢倒,但凡稍微踢歪一点,整座棚屋都会和门一起垮塌。强拆别人家门的入侵者一手揣在口袋里,一手提着煤油灯未经主人允许就擅自踏入狭小简陋的房间内。
她的黑色卷仿佛有生命般散落,双眸澄净猩红,脸上依旧是狂妄的笑容。
“咯咯咯。。。算着时间差不多,所以老身便来了”巫婆张开干燥的嘴唇,不详的身影神似倒吊人。
克安格兰!
“你为什么来我家!给我滚出去!”愤怒之下悲伤的洪流冲昏了赫伯特的头脑,他现在谁都不想见。
“咯呼呼呼!你是脑子坏了吗?医生来病人家不为治病为什么?”说着,克安格兰大迈一步,走向床边。
赫伯特拿起桌边的水果刀“不准靠近我的妹妹!”
水果刀出乎意料的刺中了克安格兰的肩膀,但接下来水果刀便无法从肉拔出来了。赫伯特难以想象克安格兰侏儒般的矮身体能有这么大的力量,所幸松开刀柄从地上拿起椅子。
“袭医会被所有人口诛笔伐,病患家属能不能冷静点”
“啊啊啊啊啊!”
椅子朝克安格兰的头砸下去,她毫无伤,倒是椅子碎成八段。
“怪、怪物,我和你拼了!”
克安格兰这次没有理会疯的赫伯特,解开隔离服下的衬衫纽扣,将腰到腋下的一大片皮肤展示给他看。
赫伯特像看到某种恐怖的存在,吓得连退几步,膝盖软跪坐下去。
RingaroundtheRo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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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hes,ash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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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围绕,我们都将死去。
漆黑的斑点爬满克安格兰的半身,像瓷器上抹不掉的污渍。
不,不止斑点,她身上还有萎缩白的肌肤与波纹状的伤口等等与黑魔作迹象完全不同的症状。那已经称不上人,只能说是千疮百孔的人形容器。
克安格兰拔下肩上的水果刀,伤口未流出一滴血就完全愈合。
“咯咯咯。。。羡慕吗?为了更好研究疾病与病毒,老身用解体果实的能力将它改造成这样的”
“疯、疯子,你为什么能。。。”
“当然是为了赢得病患家属认可,接下来我要对你妹妹进行临床实验”
克安格兰兴致高涨,嘴角几乎要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