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和看都不看那两人,只是蹲下身去朝着狼狗招招手。
“汪!汪汪!”狼狗匍匐在原地没动,它犹豫着,不敢扑上前。
动物都有着敏锐的直觉,狼狗的直觉就是这个女人不好惹。
“玲珑!上!咬她!”乔梁捂着鼻子发号施令。
“呜呜——汪!”狼狗缩在乔梁脚边依旧不敢上前。
方沐和轻笑:“你叫玲珑?哈哈……不过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你主人太蠢。不如你以后跟着我,我调教调教你,保证你就出息了。”
狼狗犹疑不决,嘴里“呜呜”的叫着,看一眼乔梁,又看一眼方沐和。
“呸!你好大的口气!爷的爱犬你也配调教?”乔梁推开乔姝雲,冲上来就要打方沐和。
方沐和看着他比女孩子还白皙瘦弱的拳头,连站起来都懒得。只是手腕一抬,手中软鞭便缠上了乔梁的手腕,然后再一甩,乔梁再次尝了一下狗吃屎的滋味。
“唔——”刚才鼻子就磕破了,现在又塞了一嘴泥。
可怜那位如花似玉的乔公子,一身玉白色的锦衣沾满了泥污,鼻子流着血,嘴里塞着泥,简直狼狈不堪,往日的风流潇洒之态,一丝也无。
“来人!你们都是死人啊!给我打这个目无王法的贱婢!”乔姝雲歇斯底里的喊着。
乔家的家丁刚要合围,方沐和忽然抬手甩了一记鞭花。
“啪”的一声脆响。
不但乔姝雲吓了一跳,连唐岙都惊讶了——
“哗啦”一声,乔姝雲那辆豪华大马车的车轮被四分五裂。黑漆油壁大马车晃晃悠悠往一侧歪倒,马车里的香炉,脚炉都倾倒,里面的炭火洒出来,碰到车幔帘子,开始冒烟,很快就见了明火。
空气中有丝绸被烧焦的味道,看热闹的人纷纷躲闪,生怕惹祸上身。
“啊——方沐和,我要弄死你!”乔姝雲完全没有了名门淑女的模样,红着眼就要冲上来跟方沐和动手。
“姐姐!不要……别冲动!我们回家告诉母亲,或者进宫告诉姑姑……”乔梁上前揽住乔姝雲。
乔梁是真的怕了,他看看马车,又看看方沐和手里的鞭子。
这鞭子他用过很多次,但从来不知道,一根鞭子居然这么厉害。
为什么这鞭子在他的手里,连一只鸡都抽不死?
“乔姝雲,我早知道你要弄死我,不然也不会假传惠妃娘娘的谕令,把我从猎宫诳出来丢到山里去喂狼。”
方沐和冷笑一声,手里的软鞭轻轻地敲着左手掌心:“只可惜,皇天在上,我命不该绝,遇到了韩王殿下跟公主救了我。你看我没死,除了失望,还有恐惧吧?毕竟你勇毅侯府在这皇城之内,也不能一手遮天!”
这话一说出口,看热闹的人们开始起哄——
“对!侯府也不能一手遮天!”
“侯府也不能罔顾人命!”
“你没听他刚才还让那只狗咬人呢!”
“这位乔家小公子平时就胡作非为!早就该有人好好教训教训他了!”
……
“给那位婆婆道歉。否则,下一鞭子就是你。”方沐和用鞭子指着乔梁说。
乔梁不过是个膏粱子弟,平日里欺负欺负家里的下人,吓唬吓唬街上的百姓还行。遇到比他强,比他横的,也只有服软的份儿。
“道歉就道歉!”乔梁横了方沐和一眼,转身向老婆婆拱手道:“对不住了。”